“白律師,您覺得您這些回答,對於我們這些蹲守了一天的記者,能交待的過去嗎?”紅姐向後退一步,一群記者開始起鬨。
曲逸塵冷著一張臉,瞟了一眼:“能不能交待的過去你們,我不知道,但是接下來的這些事情,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交待,我回頭會給你們在場記者所在的雜誌社、報刊,都發一份律師函!……”
之後的話,曲逸塵沒說。
返身抱我放進車內。
我在俯身坐進車內的片刻,朝紅姐瞅了一眼,她會意騰開一條路,陪著笑臉跟曲逸塵道歉。
“曲律師,您別這樣,您看,我們這也是工作需要對不對?”紅姐演戲演的足,整個肥胖的身子都擋在了曲逸塵的駕駛座車窗玻璃處。
曲逸塵不離,聲音淬冰:“讓開!”
紅姐假裝受挫,‘識趣’的躲開。
在曲逸塵開車離開後,她還不忘衝著遠走的車尾來了個九十度鞠躬歡送。
我坐在後座上,垂著眼,一言不發。
兩隻手扯著裙襬,儘量往膝蓋沁血處遮擋。
“你在做什麼?那些血是你想遮擋就能遮擋著住的?”曲逸塵陰翳著臉。
我在後視鏡裡瞄了他一眼,張張嘴,卻又合上,什麼都沒說。
溫婉見我上來本就不悅,現在聽到曲逸塵關切我,更是把一張臉拖得老長。
車內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三個人,相互盤算著,算計著,生厭著。
在等紅燈的路口,我蠕動唇瓣:“曲逸塵,待會前面那個路口,你停一下車,我下車。”
曲逸塵透過後視鏡瞍了我一眼。
不應答。
他把車窗降下半截,略顯煩躁的點燃一根菸。
在溫婉的咳嗽聲中,他抽了大半截,才像是想起什麼來似得,驀地將菸蒂扔出了窗外。
曲逸塵開車一路疾馳,路過前面的路口時,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曲逸塵,我在這兒下車就好!”我小聲呢喃。
他像是沒聽見,將車提速。
直到他把車開到溫家別苑外,才緩緩開口:“到家了,你先回家吧,伯父伯母肯定著急了!”
“逸塵,我……”溫婉一臉委屈的看著曲逸塵,噙著淚水。
曲逸塵開門下車,大步走到副駕駛座前。
開啟車門,將溫婉拽了出去。
溫婉扯著門框不肯離開,曲逸塵就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我瞧著這一幕,譏笑。
溫家別苑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不遠處糾纏的溫婉跟曲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