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對於何有才的事情下了一番苦心。
調查回來的證據全部能派上用場,連一絲多餘都沒有。
我滿意的合上檔案,淺笑:“趙女士手裡的證據都這麼充足了,怎麼還想著過來找我,隨隨便便找一個律師,這場官司都是穩贏不輸的。”
“那些律師都是見利忘義的小人,前段時間聽見我說沒錢,一個個躲我躲得老遠,就白律師心地善良,站出來說免費給我打這場官司。”趙歡一臉不悅的絮叨。
我睨視了她一眼,莞爾一笑。
其實她猜想錯了,我並非善良,只是因為對方律師是曲逸塵罷了。
見我不說話,趙歡急急開口:“白律師,您放心,我有錢,不會讓您白打官司的,還有就是,那天的事情……”
“沒事,您言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苦衷,您不必解釋,我理解。”我佯裝大方,其實是不想再跟她進行過多交流。
趙歡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坐在窗臺邊的周航,咂舌。
“我去,這老女人竟然這麼有錢,隨隨便便一個前期費用就給這麼多?”周航從窗臺邊跳下,奪過我手裡的支票。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揶揄:“她跟何有才這麼多年身家有多少,按照這個打官司比例,她給我這點,真不算多。”
看著趙歡離婚的房門,我出神。
她是真的深愛著何有才,從那天我在她家時,她苦苦哀求何有才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那份哀求是真的。
想來,她應該是看出何有才不會回頭,所以選擇棄車保帥。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她的頭腦。
竟然能一方面哭哭啼啼的裝柔弱挽留自己老公,另一方面卻派人把所有證據收集了個精準。
是啊,這個社會有多少人是傻子。
不過是那些電視、電影把‘原配’過度弱化罷了。
“有了趙歡的這些證據,這場官司我們是不是一定穩贏不輸?”周航胸有成竹的問。
“你倒是自信!你覺得趙歡一個外行都能注意到的細節,曲逸塵會沒有防備?”我搖搖頭,猜想曲逸塵會怎樣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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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女人啊,就是容易把自己愛慕的男人誇張化,總覺得他們無所不能,依我看來,曲逸塵的本事不一定比你強!”周航檔案袋往辦公桌上一扔,戳之以鼻。
我挑挑眉,倒是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手指撫在檔案袋上,神情迷惘:“你說曲逸塵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周航倚在辦公桌旁,撓撓頭假裝沒聽到。
鈴鐺看了一眼周航,從書櫃裡拿出一張紅色請帖遞了過來。
我狐疑的看了鈴鐺一眼,接過,垂眼。
——是曲逸塵跟溫婉的結婚請柬!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拿著請柬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落眼在右下角的結婚日期上,七月初一!
“前兩天一個快遞員送過來的,周哥說不讓我說……”鈴鐺答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所幸默了聲。
“啊呀,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看了咱還得給人家上禮。”周航說著,從我手裡拿過請柬扔進了身邊的垃圾桶。
我木納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垃圾桶內的一抹紅,太過刺眼。
周航跟鈴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