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蓬頭垢面的趙歡,又睨視了一眼曲逸塵。
開啟車門,俯身坐進。
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周航從出法院開始,就一直跟鈴鐺坐在車內。
看著車外發生的種種,吹著口哨調侃:“白律師,看來您這辯護人不太靈光啊!”
“開你的車!”我怒瞪了他一眼,看向窗外。
因為我不悅。
一路上週航跟鈴鐺大氣也沒敢出一聲。
直到回到菊花園,周航撂了一句:“終於解脫了!”,跑下車。
鈴鐺怯意的看了我兩眼,在我擺手示意後也下了車。
坐在車內,回想著今天曲逸塵的表現。
莫名煩躁。
到底是什麼讓他臨時改變了想法?
是我那日的痴纏?還是趙歡的行為?又或者,這場官司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讓我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站在局內,看著步步險招,想不出所以然。
我正思忖,陳澤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陳澤!”我揉著發疼的眉心,聲音甜甜膩膩。
“今天的官司我聽說了,累壞了吧?”陳澤開口,溫潤如玉。
我記得在多年前,陳澤在我面前就是個巨嬰,我既扮演女友,又扮演老媽子。
如今他竟然舉手投足都是貼己,多少還真讓我有點不適應。
“怎麼不說話了?累了?”見我不吭氣,陳澤聲音提高了幾許。
“沒有,我在想,如果當年你就是這樣的性子,我們兩現在是不是已經老夫老妻。”我調笑,半真半假。
“現在也為時不晚!”陳澤開口,語氣落寞。
為時不晚?
錯過就是錯過!
沒有什麼晚不晚一說。
我在早上的時候特別想吃一個蘋果,然後你給我拿了一個梨,在中午的時候,我想吃一根香蕉,你擱我拿了一個蘋果。
確實,你是在竭盡全力對我好。
但是……
“打電話是想我了?”我提唇笑笑,伸手推開車門。
“今晚我們公司有個年會,我想邀請你以我女伴的身份參加,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陳澤說話,套路,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