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走進,蹙眉。
見我進來,善良倏地從地上起身,跑到我身邊緊緊的抱著我,“姐,他是壞人,我怕!”
我狐疑,看著緊緊抓著我不放的善良,壓低聲音開口,“善良,我是誰?”
“白一一,你是不是不想給我當姐姐了?你昨天在周航那不是還答應我以後要做我姐姐嗎?”善良扭頭,忽閃著的眸子不似說謊。
“昨天在周航家?”我重複了一句,然後一眼不瞬的看著她,鄭重其事的說道,“善良,這是在a市,不是芬蘭!”
善良不作聲,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左峰,湊到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這人是不是壞人?”
我嘆了口氣,還來不及應話,就被左峰搶過話去,“善良,我再告你一次,你給我記清楚了,我是你男人,不是壞人,今天本來是咱倆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日子,
你是不是出了一次車禍,撞傻了?”
左峰說的煞有其事,從懷裡掏出結婚戒指跟戶口本甩在善良面前。
善良瞍了一眼左峰,後退幾步,轉眼看我。
我看著她探究的眸子,又看了眼左峰,點頭,“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叫左峰,是你未婚夫!”
“那柯子軒那?”善良小聲問我,紅了眼眶。
善良失憶了。
在她的世界裡,很多事情都被淡忘了。
所有的記憶停留在我跟她在周航家做家政的那天。
左峰蹲在醫院走廊哭。
一個大男人,哭的歇斯底里,狠厲的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我站在他身邊,伸手製止,眼裡的眼淚不住的湧出。
“一一姐,如果我昨天不離開,我直接跟她說願意娶她,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左峰自責,掙脫我的手自我懲罰。
“左峰,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如果非得牽強的說有,那麼,你最多也不過是個導火索,真正的根源,是她從小到大的那些遭遇!”我倚在牆壁上,慣性從身上掏出一盒煙,摸了摸自己小腹,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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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姐,我想跟善良結婚!”左峰看我,目光堅定執著。
我莞爾,笑笑,“好啊!”
我話音剛落,左峰激動的返身準備進病房。
我伸手扯住他的手臂,挑開唇瓣,“左峰,你確定你考慮好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再也經不起任何風浪,一星半點兒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她輕生!”
“姐,我是軍、人出身,雖然甜言蜜語比不了那些花、花、公子哥,但是結婚好好過日子,寵著自己媳婦,這些是肯定會的!”左峰說的實在,剛毅的臉認真,謹慎。
我吐一口濁氣,訕笑,朝他擺擺手。
左峰走進病房,我緊隨其後。
善良見我們兩進來,手裡剝著半瓣橘子,聳拉著腦袋走到左峰身邊,塞進他手裡。
左峰欣喜的看著善良。
卻見善良一臉尷尬,蠕動唇角,“那個,既然咱們倆是夫妻,我車禍忘了你,你也是不能生氣的,結婚證,回頭我出院咱倆再領吧!”
“好,好,你說什麼時候領就什麼時候領!”左峰笑意橫生,把善良擁進懷裡,吻在髮梢。
是誰說的,這個社會上好男人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