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心底的黑洞,那個黑洞,快樂裡摻雜著悲傷,實在令人害怕!
“一一,你還記得你被陳澤拒婚時我說過的那句話嗎?在這個社會上,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韓偉睜眼,看著我,眼底的怒氣已經消散。
“那林逸宣那?他做錯了什麼?”我猶記得那天路過病房,那個洋溢著青春朝氣的男孩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
讓人心悸,讓人恐慌!
“他什麼都沒做錯,唯一做出的就是他愛錯了人,把真心交付到了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上他的人手中!”韓偉嘴上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眼底那絲一閃而過的愧疚,還是沒能逃得過我的眼睛。
“是啊,他是真真瞎了眼,被別人當作了墊腳石,估計到他被毆打致傷的那刻,他還不肯相信打他的人,是你派的吧?”我故意戳著韓偉的痛處說。
希望能以此換回他一些理智!
“一一,其實你今天不該來的,你跟了我那麼多年,算的上是我唯一欣賞過的一個女人!”韓偉落眼在我身上,一臉惋惜。
“您抬舉我了,我想知道,您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準備將我跟臥室內關押的曲逸宣一起禁錮到這嗎?”我看向臥室,將我們之間最後的窗戶紙捅破。
“一一,我到底是該誇你聰明,還是該說你蠢笨,你明明能不說破,然後跟我說兩句軟話,或許那樣的話,我還會放你走!”韓偉嗤笑,雙手置於膝上,交叉而握。
我隨著他笑笑,唇角動動,“你不會,即便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會輕易放我走,如果我沒打那通電話,或許還可以!”
我說完,韓偉在沙發上爽朗的笑了幾聲,起身,開啟緊閉房門的臥室。
被鐵鏈捆綁在、床上、的曲逸塵赫然出現在我視線內。
寸縷不、掛,身上滿是淤青傷痕。
我撇過眼,不忍再看。
“一一,你不是想救他嗎?怎麼不過來?”韓偉朝我挑眉,整個人在看到曲逸宣後,變得陰沉。
我盯著地面,試圖讓自己鼓足勇氣。
心底思忖,愛情真是個恐怖的東西,竟能讓一個理性異常的人變得如此陰晴不定!
再抬眼,我眼中已經滿是篤定。
從沙發上起身,我整理了下自己的微皺的衣襬,想著,就算今天命絕於此,也該死的體面些,只是,於心不忍,覺得難過,孩子跟我受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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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發到臥室的距離,不足百步,我卻走了差不多數分鐘。
每一步,我都覺得自己離死神又近了一步。
我儘量忽略著床上捆綁的曲逸宣,駐足在門口,注視著韓偉。
“老大,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麼要算計整個曲家?穆芝琴,的,事,是你一手安排的嗎?”我本來想說出口的是穆芝琴出、軌的事,但是顧及到床上躺著的曲逸宣,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了句。
“算計整個曲家,並不是我的初衷,我原本,只是想讓曲逸宣吃點苦頭,然後將我們之間的事公諸於世,讓那個心心念念想讓曲逸宣傳宗接代的曲文淵老臉抹黑,
只是,我沒想到,穆芝琴居然做出了那等事,正好讓我得以順水推舟!”韓偉蔑笑,掃過曲逸宣痛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