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翻來覆去到凌晨才入睡。
在夢裡,我回到高中時期,那些時日,我總是對著陸苒說:“為了曲逸塵,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是稚氣的話,但是在那個時候卻也是發自肺腑。
夢中醒來,腦海中陸苒影子揮散不去,涕然淚下。
糯糯在那邊咿咿呀呀醒來的時,我眼角的淚還未擦乾。
她歪著小腦袋看著我,胖乎乎的小手抹過我眼角的眼淚,最後又塞進自己嘴裡。
許是感覺到鹹,糯糯一扁嘴,擠出眼淚。
看著她一系列動作,我破涕為笑。
我正給糯糯餵奶,曲逸塵在房門外敲響房門,我開口說了句“進”,背轉身子。
曲逸塵進門,站在房門處,“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嗎?”
“還好!”我回答的不冷不熱。
“我今天事務所有事,估計晚上會回來的晚點……”曲逸塵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
“哦!”我應聲,把糯糯豎抱起,拍了幾下後背,讓她打奶嗝。
“我手機會開機,你有事就隨時給我打電話!”許是怕我猜忌,曲逸塵緊接著又說了句。
“我沒事!”我整了整衣服,轉身,朝他疏遠的笑笑。
曲逸塵看著我,開口叫了句“一一”,沒了下文。
“時間不早了,去上班吧!”我提唇笑笑,就像是老朋友之間的寒暄。
曲逸塵點頭,神情漠然。
曲逸塵關門離開,我看著懷裡還沒出月子的糯糯,終究是狠不下心像從前一樣說離開就離開。
就在這種貌合神離的婚姻拉鋸戰中,我跟曲逸塵度過了一年之久。
曲文淵生怕我跟曲逸塵離婚,所以在我坐完月子後,也沒有同意讓我們回宏苑。
看著嗷嗷待哺的糯糯,已經開始呀呀囈語,整個曲宅憑填了許多歡聲笑語。
晚飯間,我跟曲文淵跟穆芝琴說了自己想重新上班的事,兩人對視一眼,笑著說道:“成,想上班就上吧,反正暖暖已經一歲,已經能吃輔食,我們帶著就好!”
我知道曲文淵擔心我會帶糯糯離開,所以聽到他說在我上班後,他們帶糯糯,我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其實在我心裡,就算我跟曲逸塵真的離婚,我也絕對不會剝奪他們的祖孫親情。
曲逸塵最近似乎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我們兩已經習慣了點頭之交,我倒也太多介意。
晚飯過後,我抱著糯糯回房間休息,糯糯坐在床上抱著一個搖鈴玩,不論怎樣哄順都不肯入睡。
曲逸塵從外回來時,動靜極大,聽起來步子極為沉重,我瞟了下掛鐘,顯示凌晨十二點四十。
糯糯躺在我左側睡得安穩。
我本以為曲逸塵喝多酒會像從前一樣回自己臥室休息,沒想到他卻走到我房門前,轉動門把手。
我晚上睡覺有鎖門的習慣,所以,當他轉動無果後,便開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