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男人後,我走至落地窗前。
雪已停,天空開始放晴。
“一一姐,剛才那個人是曲律師介紹來打官司的?那曲律師為什麼不接他們的官司?”江遠從門外進來,狐疑的問。
我看著辦公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角勾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對方的辯護律師!”
“啊?曲律師這是什麼意思啊?”江遠不解。
從上次曲逸塵幫忙打架後,江遠對於他的印象就有了很大的改觀。
或許男人的友誼就是這樣,在一起‘戰鬥’過的,就叫兄弟。
窗外的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半眯著眼看著窗外的風景,沒有回答江遠的話。
曲逸塵此舉是什麼意思,我也拿捏不準。
就像那天那個突兀的吻。
誰知道他到底走的是心,還是腎!
江遠坐在沙發邊熟悉我給他整理出來的往日案情。
時不時跟我寒暄幾句。
臨近中午時,我接到了曲逸塵的電話。
對於他這通電話,老實說,我並不意外。
“曲律師……”我手裡轉著一支簽字筆,聲音輕、挑。
“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喝咖啡!”曲逸塵沒理會我的調侃,徑直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等我回答,他又補了一句,“喝得話就下來吧,我在你樓下!”
“思戀?”我提唇,話裡藏不住不願。
“不是,你下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曲逸塵在電話裡嗤笑,聲音溫潤,有點像哄孩子。
我心尖劃過一絲悸動,但很快平復。
“曲……”我挑開唇際,準備拒絕,卻聽到他在電話那頭說:“我等你下來!”
他的結束通話,猝不及防。
我聽著電話裡的盲音,略微愣了下,朝窗下看去。
果不其然,他一身咖色外套,外搭一條黑色圍巾,看起來很是灑脫。
我今年快二十有七,算算,他也是三十三的人了。
“一一姐,曲律師是在等你嗎?”
我正想事情出神,江遠不知何時湊了上來,看著樓下的曲逸塵,嬉笑著問。
我轉眼看了他一眼,開口:“我出去下!”
江遠摸摸鼻尖不說話,我拎著手包下樓。
馬路上的積雪特別厚,雖然有環衛車一直在不停的撒鹽,但是也未見消減半分。
見我下樓,曲逸塵站在不遠處笑了笑,摘下自己的圍脖給我係上。
我連連開口推辭,他扭頭朝我彎了下唇角,“別掃興!”
我跟在他身後走著,有些懊惱,為什麼沒自己將圍脖系下來!
他咖色毛呢大衣裡面搭了一件黑色高領毛衣,跟圍巾一個色系。
他敞著衣服走在前面,步子很慢,應該是存心放慢了腳步。
走了一段路後,我頓住腳步,“你帶我去哪兒?”
曲逸塵回頭,想是看了我一眼,又落眼在我靴子的鞋尖上,看著滿鞋尖的積雪,笑出聲:“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在雪地走路,鞋尖上面什麼時候都滿是積雪!”
我跺跺腳,小聲嘟囔著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