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澡洗的異常的順利,最終以遲眠的悶悶不樂為結束。
把遲大爺安頓好,姜子悅正準備出房間時——
“我睡覺不怎麼老實,你最好跟我睡,這樣好照看我。”遲眠目光幽幽的看著姜子悅,他就不信了,他這麼一個帥哥躺旁邊,這死丫頭還能坐懷不亂?
姜子悅神色尷尬的拒絕:“不了吧,眠神……”
“你走了,萬一我翻身壓到手怎麼辦?”遲眠面無表情,涼涼的提醒她。
姜子悅為難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突然想到個方法,興沖沖的跑出了遲眠房間,然後在遲眠即將發火的時候,抱著被褥又回來了。
遲眠以為姜子悅是答應了,嘴角剛要揚起,就見姜子悅把被褥放到了地毯上。
遲眠太陽穴突突的跳。
“你這是——”
“打地鋪啊。”姜子悅三下五除二的鋪好床鋪,然後迅速的關燈,拉被,躺好,動作一氣呵成。
黑暗中,姜子悅閉著眼睛,隨意的道:“眠神,晚安。”
“呵!”遲眠冷笑,然後賭氣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姜子悅依舊和盛易留在外面等著,兩個人透過昨天的“交流”,隔閡沒了些。
“盛爺,我有個疑惑困擾我一晚上了。”姜子悅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一臉求知慾的看著盛易。
盛易其實也有個忙想讓姜子悅幫,但又有些難以啟齒和覺得麻煩人家,所以遲遲沒有開口。
現在既然姜子悅也丟擲橄欖枝了,那他順理成章的討要個回報,那也不算奸詐吧。
“你說。”
姜子悅杵著下巴,語氣裡滿是困惑。
“眠神曾經警告過我,叫我不許痴迷他。但昨晚給他洗澡那情況,那麼秀色可餐的身材擺我面前,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差點就流鼻血了,不過幸虧我聰明,我不是怵眠神那雙眼睛嗎?每當我有旖唸的時候,我就盯著他眼睛看。
這方法特別管用,後面我給他脫褲子洗澡的時候,就跟x冷淡一樣,那叫一個坐懷不亂!
你說我都那麼守禮了,他怎麼還不給我好臉色啊?今早起來,那臉臭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黑色素分泌失調!”
說的人越說越氣,聽的人越聽越尷尬和無語。
盛易終於知道為什麼晏晏會說這是一場荒誕又絕配的婚姻了。
荒誕是兩個人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走到了一起。
絕配則是,兩個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對方吸引,而且一個傲嬌愛面子毒舌,另一個狗腿有耐心不繞彎子,性格互補。
在別人看來,姜子悅這些話應該宛轉迂迴的說,不該這麼直接得跟別人道來,姜子悅卻覺得麻煩,懶得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
真是該說坦蕩,還是該說臉皮夠厚呢?
不過,這兩人還真是有趣。
怪不得晏晏會改變主意,放下手頭的所有工作,特意抽出三個月來這兒。
晏晏想看熱鬧,那他應該怎麼替姜子悅解惑呢?
那小子還要和晏晏單獨相處一室三個月,他不好過,那別人也別想好過。
所以說,醋罈子說的話再雲淡風輕,那也不可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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