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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遲眠見多了這人順著自己的乖巧縱容樣,一時間被這人這麼反駁忤逆,感覺還有點新奇。

姜子悅要撒潑,遲眠也不管了,鬆開攬著她肩膀的手,目光淺淡的看著搖搖晃晃往橋上走的小姑娘。

深冬的夜晚,嬌小玲瓏的姑娘踉踉蹌蹌的走上橋,在她後面一兩米處,跟著一個身材頎長、氣質矜貴的少年。

姜子悅走上橋,也不幹什麼,就安安靜靜的坐在石橋階梯的最上面一層,目光悠遠的看著臺階之下,漆黑的瞳孔裡沒有絲毫焦距。

遲眠在姜子悅旁邊坐下,也不打擾小姑娘的沉思,安靜的陪她坐著。

就在遲眠闔上眼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姜子悅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靠近橋兩邊的圍欄。

遲眠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姜子悅爬上圍欄,然後跳了下去。

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沒有絲毫的猶豫,遲眠直接越過圍欄,也跟著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讓四肢變得沉重無力,遲眠竭力維持著清醒,迅速遊向昏迷往河底沉下去的姜子悅。

帶著姜子悅從水裡冒出來,遲眠慌亂的搖晃著她,時不時用手掐她的人中,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咳……咳咳……”姜子悅咳嗽了一下,費力的咳出一口水,清醒了過來。

遲眠緊緊抱住姜子悅,下巴放在姜子悅的肩膀上,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滑落。

溫暖的酒店房間裡,姜子悅裹著棉被,抖得直哆嗦。

遲眠洗完澡,喝了一口烈酒,勉強祛除了身體的寒意。

駱雲徹和池優的酒量倒是還不錯,更何況就只是幾瓶度數不高的啤酒,所以兩人都還是清醒的。

酒還沒喝完,池優就接到了遲眠的電話,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夾雜著雜音,但聽力極好的池優還是聽懂了隊長的意思。

他和小嫂子掉河裡了,趕緊想辦法來救他們。

池優的酒立馬醒了,拽上駱雲徹就趕到河邊把隊長和小嫂子救起來了。

“薑湯呢?”遲眠看著瑟瑟發抖的姜子悅,冷聲問。

池優還沒見過自家隊長這麼生氣的樣子,戰戰兢兢的道:“我剛才已經去催過了,隊長。”

“出去!”遲眠語調冰冷,壓抑著怒氣。

池優和駱雲徹立馬識時務的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房間內的氣壓低的駭人,遲眠帶著鋪天蓋地的陰森恐怖氣息慢慢靠近正在發抖的姜子悅。

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帶一絲溫柔的捏住姜子悅的下巴,遲眠疏冷睥睨的眸子裡寫滿了陰翳,瘋狂扭曲得像是要毀滅一切。

“姜子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酒醒之後的姜子悅也沒想到喝醉酒的自己這麼瘋,居然敢親身實踐那個瘋狂的念頭。

姜子悅是怎麼穿書的呢?

從荒山老林的坡上滾下去,然後陷入昏迷,醒來就成了“姜子悅”。

所以,在她內心裡,一直有個不敢實踐的想法,會不會再死一次就可以回去?

下巴上的力道大得出奇,姜子悅鼻子酸澀,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砸在遲眠的手上。

遲眠從失控中回過神,無措的鬆開手,然後慌亂茫然的看著哭泣的小姑娘。

姜子悅的體質不容易留印,她倒也不在意遲眠這一捏會給她下巴上留下兩個手指印,用棉被擦乾淨眼淚,整理好情緒,小姑娘睜著眼睛就開始說瞎話。

“眠神,我這是第一次喝酒醉,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發酒瘋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