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惺惺作態了……
更何況是你這種認識一個月的……
顧淮死死攥緊拳頭,耳邊一直迴盪著駱雲徹冷嘲熱諷的話語,清冷如雪的面孔越發冷漠,冰霜越覆越厚。
少年如同一尊雕像,靜默無聲的站在房間裡,失去了所有驕傲和方向,深邃漆黑的眸子沉冷,透著月的清輝。
池優的訓練方法確實是有用的,搭配上他和駱雲徹的技術,kdf的前路確實是一片光明,但如果kj還有更大的後手呢?
如果他們有四個遲眠那樣變態的首發呢?
遲眠說,看中的是他的信念,等著他自己組建戰隊……
但是,離開kdf,他就得回家接受父母的安排。
所有的路都被堵上,即將到來的pec,kdf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擊之力。
他作為kdf的隊長,留不住自己的隊員,反抗不了資本,只能作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往前一步是荊棘遍地,往後一步是萬丈深淵。
吳經理對kdf有感情,所以更偏向俱樂部的人未來多一點,可就像他問吳經理的一樣,駱神就活該被犧牲嗎?
犧牲駱神,換整個俱樂部的存活,但憑kdf現在的殘兵敗將,又能有多遠呢?
有些道理人人都明白,但是明白歸明白,心裡的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顧淮看著駱雲徹的行李箱,心裡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還有六天,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顧淮快步走出駱雲徹的房間,敲響了於博沛的房間。
於博沛打著哈欠開門,睡眼朦朧的看著顧淮,小小的眼睛裡閃動著大大的疑惑,不知道隊長深夜造訪是為了什麼。
顧淮知道時間緊迫,也不耽誤,言簡意賅的道:“大老闆把駱神賣給kj了,我需要湊違約金讓駱神留下,你有閒錢嗎?”
於博沛慢慢消化著隊長的話,消化完後,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道:“大老闆有病吧?馬上就是世界賽了,他這麼做,是想讓kdf死吧?”
“大老闆的公司出現了資金問題,所以急需一個億。”顧淮繼續解釋。
於博沛知悉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兜裡拿出手機,檢視了下自己的餘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顧隊,這幾年kdf的成績不好,我也沒攢下多少錢,就有一百二十萬。”
顧淮也知道隊員的收入和俱樂部的成功成正比,於博沛能拿出一百多萬,已經比他預想中的好多了。
“你在幫我問問其他人,我出去想想辦法。”顧淮拍了拍於博沛的肩膀,然後轉身就往樓下走。
於博沛看著顧淮的背影,喊了一句。
“隊長,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支援你,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顧淮的腳步頓了頓,左手臂抬起,衝著於博沛揮了揮手,然後直接離開了。
從俱樂部的車庫驅車離開,顧淮看著平坦的公路,思索著自己可以求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