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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看到一撥排列整齊的警察方陣朝廣場而來,他隨著眾人湊了過去,只見兩個警察將一張告示貼在了展示臺上。
一個警察對著群眾喊到:“大家安靜,大家安靜,現在宣讀警局告示!”
群眾聽到警局有告示要宣讀,便朝前湧來,阿良如同站在了浪頭上一樣,被後面的人浪推得站不穩當,險些摔倒在警察的槍口上。
“擠什麼擠,想找死嗎?臭要飯的。”距離阿良最近的警察用槍指著阿良,說話的時候咬著牙齒,眼神之中全是輕蔑和鄙視。所有看見這種眼神的人,都明白這種眼神的含義,那就是我踩死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阿良顯然被警察這種眼神嚇著了,他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只是背對著人群使著勁朝外擠,忽然一股人浪來襲,他竟然莫名其妙進入了人海的渦流之中。身處渦流之中,他更加難以站穩腳跟,但這種艱難的時光沒有持續太久,就因為一個警察站出來宣讀告示而結束。告示如下:
對於今日發生在我市城南胡同口死人案件,警察局全體同仁深感惋惜。我局肩負維護地方安寧、保護鄉民生命和維持地方穩定的神聖職責,一向秉承有罪必懲、無罪釋放的法理和公平、公正的原則,對於發生在我市城南胡同口的死人事件,上下非常重視,聞之即刻組織警力調查取證,經過幾個時辰的調查,對整個案件有了確切的認識,準確的判斷,得出了經得起時間檢驗的結論,即此案件因中日兩國語言不通,雙方交流出現誤會,廝打過程擦槍走火,傷亡慘劇純屬意外。同時,雙方都有傷亡,理應雙方各自善後,當事人不可再借機尋事,其餘人眾更不可蓄意製造事端,損傷我市民眾利益。違者,必嚴懲不貸。
市警察局
民國二十六年十月
警察讀《告示》的過程中,很多人蠢蠢欲動,他們用世間最難聽的話謾罵者臺上的警察,只是畏懼他們手中的槍都小聲細語罷了。當警察將這個《告示》讀完的時候,群眾就像開啟了堤壩的洪水,吵嚷聲震天,很多人都很震驚。震驚幾個日本鬼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糟蹋良家婦女,更震驚的是這波身披民國制服的警察竟然能夠將如此惡劣的罪行說成意外,竟然還要替日本人張目,受害者不可追尋真相,正義者不可討伐惡賊。
這波滿臉兇相的警察,見眾人惡語不斷,又不便公然施行暴力,只好對著天空鳴槍示警。這招果然有效,吵雜聲漸漸變小,聚集的群眾漸漸散開。阿良終於擺脫了人海渦流的控制,朝住處走去,腦海中時而雜亂無序,時而空白茫然。
也許,慘劇驚動了天公,天色越來越暗沉了,陰雲不斷聚集,狂風捲起了各種雜物,漂浮在行人頭頂,整個街道充滿了蕭瑟的氣息。
到了住處,阿良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福根、喬曉靜、翠玉、貴生和福子沒有一人不感到痛心,無奈之下,只能抱怨了事,最終還是將心思放在了複仇上面。
談到複仇,福根他們除過知道小木樓惡婦的爪牙每天晚飯前會上街買菜,而且每次都是兩人同行,最近幾日還是同樣的兩個人負責買菜外,其餘情況依舊一無所知,複仇之事似乎還是無從下手。
正當大家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一道光從窗戶閃過,緊接著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滾雷聲,大家不約而同朝屋外看去,只聽得急促的雨點拼命地敲打著窗戶和牆壁,似乎要將這個世間沖塌沖垮一般。
“假如那兩個買菜的能將我們帶進去,那我們就成功了一大半。”福根抽著煙,在地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可能嗎?可以假如的話,這兩個人變成我們的人不更好?”翠玉認為福根的想法太天真,不夠成熟。
“讓他們加入我們不可能,我們替代他們倒有可能矇混過關。”貴生自言自語。
“怎麼替代?長得一點兒不像,太冒險了。”翠玉又問。
“是,長得不像肯定不行,一旦被惡婦的爪牙發現,我們將會全軍覆沒。”福根也不贊同貴生冒險的想法。
“長得像就行嗎?”翠玉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激動,“是不是長得像就行?”
“長得像,再加點兒努力,就行。怎麼了?你有辦法?”福根問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