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期慢慢回神,感覺眼前沒有那麼眩暈了。
“一碼歸一碼,你幫忙上藥是一碼事,但是你踹了本皇子,又是一碼事。”司野期冷笑,“該責罰的,還是該罰。”
“是是是,我該罰。”緋茶點頭,“在自己的屋裡好好的睡著,被人掐著下巴掐著脖子,就不應該反抗,被掐死才對呢。”
這話讓司野期生出一陣火氣,牙縫裡擠出來森寒的話:“你這是,不滿了?”
“不不不,很滿意。”緋茶思考了一下,眸光落在司野期身上,“至少,死前還能見到二十一皇子。”
司野期彷彿記起了什麼,後退了兩步,防備心提起來:“本皇子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只是罰你罷了,又沒說讓你死。”
“差不多了。”緋茶神色忽然慼慼,“誰罰我都行,但是換成二十一皇子,我就……難過!”
“合著被罰,都得分人……”忽然,司野期忽然瞪大眼睛。
啥意思?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不?
他又退了兩步。
這段時間,他經過的路上,處處都是這個低賤者的身影,對著他傻笑,諂媚,討好。
不要臉的想勾引他!
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
性別就先不提,明瑟可是質子!質子啊!
東離國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皇親國戚都比這人尊貴,他居然敢肖想皇貴妃的親生兒子!
緋茶神色慼慼。
媽的!
孫子,說話!
她快繃不住了!
生活不易,茶茶還得演戲!
司野期很想吼他一句,別他孃的往本皇子這邊靠了!
但是多年的教養,還是讓他當了個人。
“你願意難過,就難過吧。”司野期眸中陰鬱一片,“閉門思過三天,不,七天,算是對你的懲罰。”
司野期恨不得立刻奪門而出。
偏生,生而為皇子的驕傲,不允許他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