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些……燙……”

隱約聲音傳來。

司野期揹著詩，驀然幾個字眼衝進他耳朵裡他啪的一拍桌子，眼眸看向聲音來源。

隔壁司茉燻頓了頓，縮了縮脖子，白嫩手指頭指著面前的茶杯：“茶水有些燙，想換新的……”

為什麼要瞪她……

好可怕的眼神……

“毛病多！”司野期收回視線，下一句詩是什麼來著？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瀲灩隨波千萬裡……

瀲灩……

呸！

春江……

司野期整個人都懵了。

他當初為什麼要選這一篇詩？

因為它長？

因為它多？

因為它……

艹！

司野期死活想不起下面一句是什麼。

“何處春江無月明。”

司野期驀然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盪漾著細碎微光，彷彿揉碎的星辰盡數落入他眼眸。

瀲灩。

是了，他背的那首詩，瀲灩二字從唇齒間溢位時，他想到的，就是這雙眼眸。

“二十一皇子這是用三天時間，把十幾年學過的東西都忘完了吧。”緋茶趁人不注意，輕輕的勾住司野期一縷頭髮在指尖打了個轉，“唔，看它有點翹起來了。”

司野期整個人坐立不安，幾度想要站起來離開。

“宴會上覆習背書，還要發出聲音，二十一皇子這會讓其他人緊張兮兮的，都以為自己不夠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