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爾願仰著頭，藉著星光亮度看著少女，一雙熒綠色瞳孔中滿是驚豔，腦海裡只剩下一行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緋茶抱著化為獸形的紀爾願，終於放鬆了一些。

太大的人形不容易護著，但是放在懷中的貓，她是輕而易舉護的住的。

紀爾願的獸形有著銀白色的毛，彷彿吸收了星光的顏色，抱在懷中，怎一個顯眼了得。

這雙熒綠色瞳孔中彷彿有宇宙星辰，又彷彿只有一個緋茶，他就這麼用小爪子扒著她的衣服，靜靜的看著她。

“夜深了，危險了。”緋茶嘆了一口氣。

叢林中，暗夜出沒的野獸，比白天，能多一個倍數。

它們和人類不同的，是有一雙夜間也能看清楚事物的眼睛。

就如同紀爾願一樣。

緋茶以為自己得靠著紀爾願認路，卻不想，夜深了，她還能看到林中泥土上茂盛的草和嬌嫩的花。

果然是獸人。

女性不可獸化，卻依舊遺傳到了獸類能夠夜視的能力。

“大自然本就是危險的。”紀爾願回答。

“那雄性為何還非要離開城市不可？”緋茶問，“難道所有獸人在城市中，集思廣益，一同建造城市一同生產知識，不行嗎？”

紀爾願搖頭：“沒有獸人這麼提起過。”

緋茶也不強求紀爾願能深入思考。

或許他們認為，知識就在自然界中等待被獸人需求的渴望，如同她的世界中人類對礦石的渴望吧。

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接近，但也差不多是這個道理。

“你剛剛喵嗚一聲，是不是摸到知識了？”剛離開城市的時候，紀爾願就驚呼了幾聲，那時候緋茶忙著尋找線索，沒來得及問他。

紀爾願也知道她很著急，便沒有打擾她，找現在她問了，紀爾願歡快的開口：“夢到蘋果是一種很好的預兆。”

緋茶：“……”

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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