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都是隨機分佈在大自然中，有時候在野獸身上，有時候在溪水中，有時候是樹木頂端的一個葉子，你說有一顆接滿了知識的果樹……這怎麼可能？！”

眠夜對接下來的行程多了一分期待。

眠夜沒有桑子夏想要這個世界大變樣的想法。

也沒有緋茶想要雌性女性所有獸人都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這種偉岸的目標。

他只是覺得，若真的有這種果樹的存在，應該尋找併發掘其他的果樹，探尋其中的規律，這樣的話，有了固定的點，再尋找知識就不需要那麼多隨機性了。

也不需要死那麼多雄性了。

紀爾願本來還能保持腦子清醒，聽眠夜這麼一反問，他反而混沌了。

他還是未成年，沒有像眠夜這麼身經百戰，眠夜不問，他還能順著落星席他們說的話去理解，眠夜一問，整個大腦宕機了。

看著紀爾願眼神越來越茫然，眠夜鎖緊了眉頭。

這時候的他，沒有去想為什麼紀爾願這麼弱這麼蠢這麼傻兮兮的洛神還是要留下他，而是在想——洛神難道就喜歡這種蠢蠢笨笨的？

也不對。

洛神也喜歡桑子夏。

顯而易見，桑子夏並不蠢。

紀爾願並不知道眠夜正在研究他的蠢。

只是覺得，好亂好亂，真的好亂！

一定是因為他還沒有年，腦子還沒有發育完全。

再等一個月，不，再等半個月，他就可以和桑子夏一樣聰明瞭。

紀爾願又被自己的美好未來平復了心情，冒著泡泡蹦躂著上樓自己玩兒去了。

眠夜：“……”

心情複雜。

眠夜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初留下桑子夏的心理。

他那時候是覺得聰穎剔透的桑子夏能夠照顧好洛神，還是單純的覺得不能讓傻子拉低洛神的智商來著？

搞不懂。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