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感覺？你問我什麼感覺？”落星席簡直抓狂，“我沒抬頭都能感覺到他們要殺人的目光。”

緋茶若有所思。

他們？

她只盯著桑子夏一人看來著。

另一個應該就是眠夜吧。

眠夜喜歡的是洛神。

嗯，這個邏輯很多。

“玄學事件，好像沒有發生。”緋茶有些失望。

少女一身白衣，倚在窗前，眼睛含著一汪春水，忽然垂下睫毛，抿緊唇瓣，好似對這個世界失望了……落星席暴躁：“你失望個屁啊！”

緋茶趴在窗臺上托腮望著窗外：“世界這麼大，你還沒有個男朋友，我為你感到人間不值得。”

落星席：“……我懷疑你在諷刺我，並且我有證據的！”

緋茶指著窗外：“你看街上，最近未化形的小雄性很少四處跑著工作了，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也能自己走在街上玩耍了，這是不是春暖花開的前兆呢？”

落星席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但是卻還是走到窗前跟她一起往外望。

廢墟上重新建造的城市，數載歲月悠悠而過，天空藍的寧靜悠遠，大朵大朵的白雲軟綿綿的，微風吹來一陣甜香，那是街上不知名花朵的味道。

“生活很美好，人間很值得。”落星席輕笑。

眉眼間的涼薄被他暖暖的笑意沖淡了幾分。

緋茶歪著頭去看他，長髮有幾縷落在他身上，緋茶用手把它弄回來，輕聲道：“新的文明，即將到來。”

是啊，新的文明，即將到來。

她是先驅者。

他是跟隨者。

落星席深吸了一口空氣，甜甜的味道從鼻腔到了肺腑，彷彿汙濁抹去，只剩下恬淡與靜謐。

“世界這麼大，又該何去何從？”緋茶眸中閃過一絲迷茫。

落星席從未在她身上看到過這種情緒。

孤獨。

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