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聊的事情總該有結束的時候。
沈一桉聽著高高在上的人,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容,從然淡定,侃侃而談……
夾雜在其中只有他聽得出的喜悅,讓他無比的疲憊。
他突然煩了。
膩了。
他忽然升騰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告訴他。
把一切都告訴他。
告訴這個坐在至高之位卻像個小丑似的皇帝,他的激動和喜悅是假的,他的公平和輸贏是假的,一切的一切,從來的從來,全部,都是假的!
他從來不喜歡堆很高很高的雪人。
不喜歡圍獵。
不喜歡博弈。
更不喜歡拿人命來廝殺陪他玩兒一場永遠不可能贏的遊戲。
然後呢?
然後能怎麼樣?
然後看他不可置信?
看他轟然崩塌?
看他惱羞成怒讓安王府從此消失?
沈一桉指尖輕顫,終究是無力的一聲嘆息。
為什麼想要揭穿這一切?
惱羞成怒的到底是誰?
是他?
還是他?
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售就不能認真的計較。
一旦認真,這個世界就會陪你認真。
沈一桉想,或許他自己也是驕傲的,拼著一口氣只為了告訴那人——你以為你贏了?你以為你贏過?不,全部都是我在讓著你。
安王抗旨,私自離京,關押反思。
安王妃回王府禁足思過。
牢獄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