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
西喬軟軟地倒進了丈夫的懷裡。
跟在美國時的九死一生卻能泰然處之不一樣,她現在是身懷有孕的人,她要保證孩子的安全,所以受到的驚嚇勢必比沒懷孕時要嚴重很多倍,再加上週身和腳底越侵越深的涼意,她已經堅持不住了。
徐少白將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攥著他衣角的妻子抱了起來,一邊喚著‘小喬’,一邊急切地往外走去。
左聞東望向那個身穿紅色大衣的姑娘,剛剛,她用自己單薄的身軀將西喬擋在身後的情景,他都看見了,心底漫生出幾分敬意償。
“你沒事吧?”
蘇琪煞白的臉色慢慢有了幾分血色,她對著左聞東一笑,“我沒事。攖”
左聞東說:“我們走吧。”
他說完,魁梧的身影當先轉身邁過地上躺著的歹徒,往外走去,蘇琪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警察將兩個尚未清醒的歹徒戴上手銬,鎖進了車子裡,
西喬被徐少白裹上了他的毛呢大衣,車子裡的暖風開的很大,她裹著大衣被他摟在懷裡,上半身的暖意重重而來,下半身卻仍然透著絲絲涼氣。
水泥地面的涼意沁入了她的腿骨中,讓她很不舒服,西喬把腿縮了縮。
徐少白貼心地問道:“腿很冷嗎?”
西喬嗯了一聲,徐少白便將她身子放直,將她兩條腿抱了過來,放在腿上暖著。
又撩起自己的毛衫將她的雙腿蓋住。
西喬總算是舒服了一些,卻幽幽地道:
“真對不起,我把咱們的戒指送給他們了。”
徐少白道:“只要我的媳婦孩子能好好的,十個戒指又算什麼。”
這時,一個警察將一枚戒指拿到了徐少白車子旁,叩了叩車窗,“這戒指是你們的嗎?”
徐少白一眼看到那枚戒指,便認出了那是自己和西喬結婚時的情侶對戒,客氣地說了聲:“謝謝,是我們的。”
接過了那枚戒指。
“瞧,又回來了。”
徐少白對她晃了晃手指間多出來的明晃晃的東西,眼中溫柔的笑意明朗,西喬也笑了。
回去的路上,蘇琪坐的左聞東的車子,不是她想坐,她跟左聞東不熟,而是徐少白和西喬那輛車子,她實在擠不進去,不是空間擠,是那兩人那種親密相依的氣氛,多一個人都是多餘。
如果華興不是要開車,估計他也不會在上面待著。
蘇琪坐在左聞東的後座上,左聞東平穩地開著車子,這一趟,是去派出所。
他們得跟著去做筆錄,而西喬,她因為身體不適,先去醫院了。
“剛才怕不怕?”
左聞東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蘇琪將手往大衣的袖子裡縮了縮,剛才尋找西喬的時候凍壞了,命懸一線時,想不起來冷,這會子一上車,手腳便全都開始不舒服。
她縮了縮身子,兩隻手往衣袖裡縮成拳頭,又跺了跺腳才說:“怕。”
左聞東發覺到她的冷意,不聲不響地開大了暖風,卻是含笑問道:“怕怎麼還往前衝?”
他說的是,她用自己護住西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