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自己不是也十五歲就一個人跑去縣城做小生意,人就是要歷練,越練越有出息。
“走三個小時能到的縣城和要做十幾天火車的上海,那能一樣嗎?”
“平安這孩子沉穩可靠,如意又是大力氣遇到野豬都能打死,吉祥也是腦瓜子機靈嘴還會說,能有什麼危險。”
“野豬能有人壞嗎?”
“哪來那麼多壞人。”
“去”
“不去”
兩種想法在他腦子裡激烈的辯論,直到下午上工都沒想好。
“力的作用是向左…”
許奶奶他們去上工了,如意則留在家上課,老師當然是許平安,她雖然不在學校上高三但不代表就不用學習了,明年高三畢業還要回學校考試拿畢業證呢。
如意的物理學的最糟糕,因為她總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就好不科學啊,好在有許平安的專門輔導,物理這門課不說優異也不會拖後腿就是了。
“姐,你說我們能不能去啊,我好想去上海看看,那裡是不是特別大啊。”
許吉祥看著看著書又不老實了,這時候的寒暑假是沒有家庭作業的,畢竟也沒那麼多本子和筆。許平安秉著一隻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的想法把許吉祥給拉來預習下學期的書本了。
“那當然了,反正比我們這大幾百倍。”如意做著題抽空回了他一句。
“那我們去…”許吉祥還想說什麼突然看到許平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頓時就沒聲了,低下頭預習課文去。
“用鋤頭挖就行了,不用上手扯,扯多了手還不扯壞啦。”陳容容跟王曼婷說地裡的事,她們今天的活是鏟地裡的野草。
“不過草挖出來以後一定要扔到外面去,這野草命硬的很,要不然你就算是把它的根鏟出來了,放在地裡有泥有水的過幾天它就又活了。”
“哎,知道了,多虧了陳姐你跟我說,要不我都不知道呢,白做工了。”王曼婷一邊鏟草一邊跟陳容容說話。
“你是城裡的,不知道也是應該的,以後這些活幹熟了就都清楚了。”陳容容興致勃勃地跟王曼婷說話,雖然她一開始覺得家裡住個外人各種不方便,但現在熟悉一點了她倒挺喜歡跟王曼婷相處的。
陳容容是外面嫁進這裡的,許家住的又遠跟隊裡的人都不熟,不能像其他的媳婦一樣透過串門說閑話拉近關系,只有上工和隊裡開會的時候能跟別人說說話,現在家裡有個大姑娘一起她還挺高興的。
王曼婷雖然只有十八,但可能因為是城裡人的緣故,思想挺成熟的,並不會因為年紀跟陳容容說不上話,反而能聊得來。而且她來了以後就踏踏實實幹活,不像其他兩個男知青那麼折騰。
那兩個男知青在前進生産隊住了幾天後,發現許有根並沒有天天批鬥那幾個臭老九壞分子就覺得他革命意志不強,故意放水,還專門去跟許有根探討這個問題呢,結果被許有根掘回來了,本來因為他們剛來打算給他們分配輕一點的活的想法也沒了。哼,幹那麼多活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折騰了。
許有根本來對那幾個下放的人就是無視的狀態,後來經過許強的那次打聽他才突然發覺這些人還怪有來頭的,以後自然更不會難為他們了。
“曼婷,你這名字真好聽,聽起來就是城裡的姑娘。”陳容容怎麼叫怎麼覺得曼婷這兩個字叫起來特別好聽,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意思,但跟隊裡的翠啊花啊感覺就是不一樣。
“哈哈,這是我爸媽給我起的,我覺得陳姐你的名字也好聽啊,容容,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意思在裡面。”
“啥從容不迫,我這名字本來是想叫蓉蓉,就是那個蓉,蓉花的蓉,結果登記名字的時候那個人寫錯了,就成容易的容了,這兩個字差別可大了去了。”
“叫起來都是一樣的。”
“那倒是,我們這名字也很少用得著寫出來,叫上去差不多就行了。”
“你們說什麼呢?”許奶奶除了一壟地的草又轉回來了。
“說名字呢,許嬸,您家三個孩子的名字起的真好。”雖然王曼婷只比許平安大兩歲,但她叫陳容容姐了,自然得喊許奶奶嬸。
“名字還是我起的呢。”這種時候許奶奶也不會跟她特別說明許平安的事。
“起的真好,平安如意吉祥都有了。”王曼婷,其實如意他們的名字是有點土氣的,當小名還差不多,不過在隊裡一堆的大丫二丫石頭虎子中已經足夠脫穎而出了。
“還是媽會起名字。”陳容容也幾句好聽話讓婆婆高興高興。
三個人你吹我捧的說的熱鬧。
隔著好幾壟地的許三丫聽到聲音倒是抬頭看了一眼,這女知青瘦瘦白白的長的怪好看的,也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失蹤了,大家都說是被人害了呢。
哎呀,不關我的事,鋤草鋤草。
另一邊的許強也在冷靜下來認認真真的想了半天後做了決定,讓他們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三人組要撇開家長自己出去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