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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 夜幕降臨。
烏雲四合, 隱去了所有星星的光輝,也遮住了寒月的銀鈎,使其看上去更殘缺。
“等閑,等等我!”
喬流火追出去兩三米遠, 沒看清路,被石子絆了一跤。
她跌倒在地上,揉了揉手腕, 面前出現一隻手。
喬流火抬眸望去。
易等閑站在她面前, 彎著腰,伸出一隻手,握住她,一把將她拉起來。
看著眼神暗淡的易等閑,她鼻頭一酸, 哭了出來。
於是他便慌了。
漠然失神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紋, 易等閑手忙腳亂地用自己的袖子給她擦眼淚。
“別哭,別哭。”
她一哭,他整個人都亂了,什麼也顧不了了。
喬流火踮腳勾住他的脖子,猛地撲倒他懷中, 抽泣著道:“易叔叔,我以為你生氣了,不要我了。”
“唉。”他嘆了口氣,順了順她的長發。
“就算我不要自己, 也不會不要你。”
喬流火腳跟落地,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一臉認真:“不,我不準你做傻事。”
她鼓著腮幫子:“你不要自己,難道是想讓我守活寡嗎?”
易等閑苦笑:“我沒想過,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不堪,或許,我根本就不該出生。”
喬流火尤其又心疼,眼裡簌簌落下。
她跺著腳:“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如果沒出生,我一輩子就嫁不出了。”
“會有比我更好的人”
“沒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好了。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她用食指堵住他的嘴。
看著面前這雙澄澈的眼睛,易等閑回溯了自己的前半生。
從小,他就沒有見過爺爺奶奶,沒有見過父親,只有母親陪在身邊。
然而唯一的親人,卻總對他視而不見,冷漠至極。
在幼兒園,他被孤立,在小學,他被排擠,後來,他把自己關在家裡的一方小天地,看書寫字,上著私人家教課。
直到出國留學,認識了活潑有趣的外籍友人aedeo,遇上了一位亦師亦友的良師,他才逐漸能敞開心扉,跟外界交流。
漸漸地,他像個正常人一樣。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
這半生,他都沒有被真正愛過,沒有得到過純粹的關懷,沒有被一個人平等地重視過。
除了喬流火。
她那雙漂亮又愛笑的眼睛,正純粹地注視著他,眼中每一滴淚都是為他而凝,裡面倒映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