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他還沒問是什麼請求,就率先答應了。
“丫頭,出什麼事了?”易等閑很擔心。
“我沒事,只是我姐的婚禮出了些問題。”
喬流火一五一十地將上午發生的事解釋給他聽,但省去了何漓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
易等閑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這件事不算棘手。”
易家也有自己連鎖經營的酒店,他只需要跟管家說一聲,就能找出一家離盛達大酒店最近的酒店,臨時騰空一層給喬流火。
再安排幾輛大巴將賓客都接過去。
為難的地方在於沒時間佈置婚禮現場。
喬流火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就算她帶著花店的人提前趕過去,也未必能在賓客來之前佈置好現場,且重新擬定婚宴選單也需要花費時間。
“易叔叔,我再想想。”
“嗯,別太急。酒店老闆太不通情達理,跟你無關。”
“好的。”
喬流火結束通話了電話。
蹲在牆角,腦袋埋在膝蓋間,沒有露出臉。
即便易叔叔這樣安慰了她,她依舊自責。
淑兒姐的婚禮,一生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前幾天在微信中聊起的時候,淑兒姐還那麼興高采烈,言語中充滿了對婚禮的嚮往和期待。
穿上聖潔的婚紗,和自己心愛的人走上紅毯,接受親人朋友的祝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想起大廳裡淑兒姐提著婚紗裙擺焦躁的神情,喬流火忍不住紅了眼圈。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今天沒有來,如果她在走廊上沒有凝視那道身影那麼久,淑兒姐的婚禮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比自己遭遇挫折更難受的是,看見身邊親近的人因為自己而不幸。
深深的負罪感壓得喬流火喘不過氣來。
淑兒姐還在大廳心急如焚地等著她的訊息呢,她怎麼好意思告訴淑兒姐,交涉失敗了。
喬流火咬著下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
女孩挽著何漓的手臂說說笑笑地走出來。
喬流火抬起頭,看見是他們又很快挪開視線。
倒是何漓走了半步便停下來。
他將車鑰匙甩給穿露臍裝的女孩:“你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我回去拿個東西。”
“好的honey,你要快點哦~”
女孩食指上掛著鑰匙圈,一邊轉一邊沖何漓拋個媚眼。
性感活潑又不失可愛。
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