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毀了他!他只要再等二十年,否極泰來,就能修煉一日千裡。現在教他武功,不僅僅是事倍功半,而且也等於毀了他的前程,將他過往六十年的辛苦,付諸東流。”張元窖盡管心中有些懼怕古傳俠,此時卻堅定說道。
古傳俠輕蔑一笑:“不要用你那淺薄的見識,來妄圖揣測我的行為。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有何影響?”
山林之中,雲煙彌漫。
蛙鳴、犬吠、狼嚎,漸漸的變得遙遠,彷彿間隔了無數的迴廊,傳到耳邊時,只剩下一縷縷的餘音。
張瑋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潔白而又有力的手,這樣的手掌他曾經擁有,卻是在三四十年前。
而且他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一些武功他彷彿已經學會了很久,只要微微一想,便能立即在腦海中浮現。
“這是一場夢?而且你對他夢中傳道了?”相比起張瑋庭的不知所措,張元窖就要從容許多。他雖然不如古傳俠,卻也畢竟是破命強者,不至於這點見識都沒有。
“好好的打一場,將一切的怨氣、怒氣、煞氣都發洩出來吧!想要陰極陽生,否極泰來,可不是隻有一種法子。”只有張元窖聽到了古傳俠的傳話。
原本還有些遲疑的他,聽了古傳俠的話之後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甚至有一種莊嚴和肅穆充斥其間。顯然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瑋庭!我有多久沒有叫過你的名字了?”
“三十年?還是四十年?”
“你說的不錯!我其實只是想將你當成一個工具。渾天宗想要獨霸一界,就需要有一個能夠威懾十方的武器。而你就是我們精心打造的武器。”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出生是經過精確計算的。你的母親是我從十萬個陽氣充沛的女子中挑選出來的,為了讓你成功的在五月初五午時三刻降生,我使用了特殊手法,逼迫你母親體內的陽氣,倒灌入你的體內。將你催生。”
“也正是因為你的誕生,我才會成為渾天宗的掌門。”
張元窖每說一句,張瑋庭的面色就難看一分。
“別說了!你別說了!”張瑋庭的身上忽然燃燒起了碧色的火焰,這火焰中彷彿有無數的怨魂煞氣在掙紮,他們的恨意和煞氣影響著張瑋庭。
夢境之外,古傳俠按了按雀躍不已的七殺魔刀,它嗅到了最如意的食物,有些難以剋制。
“這把刀!想不到···若不是此刻面對這陰煞之氣你按耐不住,我還沒發現,你竟然對我影響如此之深,卻讓我視而不見。”古傳俠默默自語。
雙指並攏,竟然凝聚劍氣,自斬眉心。
而與此同時,在夢境之中,張瑋庭已經操控著那陰煞之氣燃燒的火焰,化作瘋狂的劍氣朝著張元窖沖殺過去。
“既然你如此冷酷無情,那我就要挖開你的胸膛看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紅色的。”張瑋庭滿臉的怒容,在劍氣的包裹伴隨中,宛如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