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聖母還未說話,已經另有一道人走出來,卻是玉清觀的玉心真人。
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頭戴白玉冠,手持白蓮拂塵,腰間挎著道令法劍,端是一副有道之士的摸樣。
“眠星道友此言差矣。聖母娘娘與這令狐聰有夙世姻緣,只待尋得彼岸花,便能讓他開啟上一紀元的記憶,到那時自然是你情我願。至於那任瑩瑩···莫非不是你們自己送到我們手上來的嗎?如今又怎麼怨我們起來了?”玉心真人倒也不嫌害臊,話講的明明白白,一點彎彎繞都沒有。
古傳俠只需要放開心神,稍微聽一下廣場上嗡嗡的交談之聲,便知道。那靈龜派名義上歸屬上清一脈,但是早有言明,三清祖師一起擺在神壇上多年。很多道統傳承,究竟誰是誰,早已難以徹底區分。
簡單的說,就是靈龜派被分為上清一脈後,卻又突然反水了,擄著任瑩瑩和任我行投靠了玉清一脈。
視線一掃,找到人群中的白玉蟾,古傳俠目光狠戾,幾乎就要化劍破空而出。
任瑩瑩是在上清派手中還是在玉清派手中,性質完全不同。古傳俠若是早知道,自然不會如此貿然行動。
也難怪令狐聰不願離開,被人抓住了把柄,想走也走不掉。
“彼岸之花開在黃泉,遠古之末,地府首先破碎。如今想要尋得,何其之難。何況,那也都是遠古紀元時的老黃歷了,何必為了一段老黃歷,拆散如今兩個相愛的人?”
盡管古傳俠知道眠星真人說的是任瑩瑩和令狐聰,但是眾人視線投來的時候,古傳俠感覺很不自在。下意識的和令狐聰拉開了一段距離。
作為導火索古傳俠並沒有繼續搶風頭的打算。
令狐聰與三聖母之事,往大了說,關繫到道門內部三個派系的振權奪利。關繫到誰先佔據上風的問題,他古傳俠被太清一脈逼著站出來,開了第一槍,沒道理繼續當炮灰。
至於令狐聰的問題,古傳俠掃了掃在場的太清、上清兩脈的道門高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威脅。
玉清一脈只是要讓令狐聰和三聖母結婚,生出沉香,然後順利的引出他們一脈的諸多遠古仙神歸來,這就像是一個序幕,一個片頭。看似不重要,卻必不可少。
而太清、上清兩脈若是攪亂婚禮不成,難免會鋌而走險,直接殺死令狐聰。這也是古傳俠願意被太清一脈算計的原因。
因為如同他真的不管令狐聰,那麼太清一脈可能就會對令狐聰出手。
否則的話,以古傳俠今時今日的實力,一人對抗道門自然是妄想。但是道門也真的拿他無可奈何,豈能真的逼迫他?
佛門恨他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讓他灰飛煙滅,他如今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好!你說令狐聰和任瑩瑩相互相愛,那我們就親眼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玉心真人揚聲說道。
言罷!便有兩個道人走出來,各自掏出一枚寶符,寶符閃爍拉開了一個門戶。
門戶之內任瑩瑩和任天行結伴而出。
看到任瑩瑩的那一剎那,令狐聰滿臉興奮,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任瑩瑩臉上的表情之後,愣住了,無法出聲。
只見任瑩瑩一臉的冷漠,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眼神中甚至還帶著一縷縷的厭惡。
古傳俠又往旁邊退了退,幾乎退到了人群中,摸著下巴看著。
“這劇情發展是不是越來越狗血了!我感覺有點看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