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爹的腰牌在我手上,一會就說要出門幫爹辦個事,今天金勺大典,爹肯定沒空管府裡的事,我們跟著去湊湊熱鬧就回來。”
關於湊熱鬧,翠兒的熱情可不比何瑤少。
兩人用著何鑫耀的腰牌一路無阻地出了何府,而出了何府之後,何瑤並非直奔歸雲樓。
翠兒瞧著瑤兒小姐往歸雲樓相反地方向走著,心下便有些著急了,“瑤兒小姐,那邊才是歸雲樓呢!”
何瑤神秘地笑了一下,“既然是去看熱鬧,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翠兒總覺得這句“不能空著手”的意思沒有字面的那麼好心,她抿著嘴,一臉哭喪,“還是不要了吧,老爺知道我們偷偷出府,肯定會家法伺候的!”
但是何瑤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今年的金勺大典是三房夫人周琳的次女何潔掌勺,既然何潔上一次掌勺的時候,是讓何瑤吃死了,那麼這一次的食客不拉個肚子,那豈不是對不住何潔的手藝?
何瑤能夠想到讓人拉得肝腸寸斷的東西,只有巴豆。
於是她便行至一處藥店,與藥店掌櫃地說話道:“可有巴豆粉賣?”
掌櫃瞧了一眼何瑤,只見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綾羅裙,論是樣貌和神態都似大家閨秀一般,便道:“姑娘買巴豆意欲何為?”
“家父寒邪食積所致胸腹脹滿急痛,這才需幾味巴豆下洩。”
掌櫃點了點頭,“可有藥方?”
何瑤從袖口中掏出一錠子的銀子,“不知道這個藥方夠買幾副巴豆粉?”
無論哪個時代,都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翠兒見何瑤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又聯想起之後大片人兒著急找茅房的模樣,忍不住就捏起了鼻子,似乎只是想一想,就已經聞到了臭味。
“快滾!”天降一聲罵。
隨即何瑤差一步便會被一盆花給砸中了。
緊接著一名穿著破爛的老翁也被人從店裡丟了出來,那丟人的夥計雙手叉腰地看著老頭子,“抱一盆爛草也敢說天價!”
老翁低頭看了一眼被砸碎的花盆,當下便紅了眼睛,舉著拳頭要朝夥計揮過去,但是他一介老翁又豈是年輕男子的對手。
“不知死活,給我打!”
夥計當即叫了打手,但是還未出手,便被一名年輕地俠士用刀劍擋下了,那俠士道:“當街毆打老翁,眼裡可還有王法了!”
夥計見那俠士的裝扮並非什麼好惹之人,只得換作一副面孔道:“是這老翁不知好歹,非說這一盆花是名貴花草,要我們以高價收購,但是明眼人可都是知道,那不過是盆爛草!”
俠士瞧了一眼地上那碎掉的花盆,正欲開口,卻被一旁的何瑤搶先了一步,“爛草?我看不是。”
那夥計見說話的人是一介女流,翻了翻白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如此地出言不遜,何瑤卻沒有半點生氣,她笑嘻嘻地問道:“若我能證明這盆花確實是名貴花草,那你又當如何?”
夥計不假思索道:“若當真如此,我便將此碎掉地花盆吃下去,順帶揹著老翁去看病,如何?”
“甚好!”何瑤席地而坐,“翠兒,去弄些水來。”
翠兒也不知道瑤兒小姐想如何,但是如今瑤兒小姐吩咐了,她便只能向街邊的擺攤子的大媽借了一瓢子的水。
而後只見何瑤慢慢地將碎掉的花盆扶了起來,再將裡面的雜草拔掉了一些,“翠兒,澆水!”
翠兒應了一聲,將那水瓢子裡的水慢慢地灌了下去。
此時何瑤只覺得一股暖流順著身體的血管慢慢地過渡到了手掌心,繼而在透過那手掌心慢慢地滲透到了泥土裡。
“快……快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