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試了兩次,都敗了。
何瑤眯著眼睛笑著,“任何事都不簡單吧?”
盛英將手上的筷子往桌面上一放,“我這手傷得人多了,不適合幹這些活。”
何瑤姑且就當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吧,失敗的蛋被何瑤攪和在了一起,加入等量的開水後放在大鍋上蒸。
“那狗官是你的夫君吧?”
何瑤“噗嗤”地笑出聲,“你當著我的面狗官狗官地叫,不合適吧?”
盛英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並不在意何瑤的話,“那日我刺了那狗官一劍,指不定他已經死了,若是死了,你便是寡婦,若是如此,你就留在山莊中就是,我……”
何瑤腦袋“嗡”地一聲就像是炸開了一般,許久她抓著盛英的衣袖問了一句:“你說誰死了?”
何瑤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盛英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她的悲傷,一時心軟,連同話都說不清了,“我,我就是,就是……”
“我就是刺了他一劍,應當沒死,若是死了,寨子哪還能這般風平浪靜。”盛英本想將人摟進懷裡,但是又覺得不合時宜,便用手拍了拍何瑤的手錶示安慰。
何瑤將手往回一縮,收起了剛剛露出來的悲傷,何瑤之所以能夠在寨中安靜地待著,便是因為心中覺得杜鴻飛一定會來救她的,然而等到從盛英的口中得知杜鴻飛受傷的訊息,她整個人便慌亂了。
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張!
何瑤成了寨子裡的廚娘,因為烹飪的菜餚可口,所以她的待遇翻了一番,住上了幹淨的廂房。
“都是大老爺們,好不容易騰出了間幹淨的。”
何瑤點了點頭,“比牢房幹淨得多了,只是這寨子我都還未仔細瞧過,不知道哪兒是禁地。”
胖子沒有防備,如數地將寨子地地形簡單地說了一遍,末了還沖著何瑤擠了擠眼睛,“我還從未見過二當家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別說我當初見你這樣,就知道你這人有本事。”
“胖子,我今日忙了一天,有些困了。”
那胖子立刻就聽出了意思,“嘿嘿”地笑了兩聲,“你送我的夜來香可真是個稀罕物,夜裡開花香得很!”
好不容易將熱情地胖子給打發了之後,何瑤便開始計劃自己的逃跑路線,這寨子若真是如同胖子所言,不過只是依照地勢而建,以東門為進,北門為出,何瑤只需要躲過巡守之人,尋到北門便可一路下山。
然而計劃看似簡單,卻不易實行,寨中皆為男子,而何瑤為女人,目標太過於明顯,於是她只得貓進一間房內,打算尋一套合身的男裝換上。
可還未等到她換上男裝,便聽見屋外有動靜,心下道了不妙,趕忙躲進床底藏了起來。
“盛英真他孃的,自己告誡我不要近女色,卻大張旗鼓地要收那女人進房!我呸!”
“大當家的,我看……”
何瑤並未聽清對方後面說了什麼,但是依照這情況,恐怕是這寨子裡要起內訌,倘若如此,便也是何瑤逃跑的好時機。
只是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例如那隻在計劃外的老鼠突然爬上了躲在床底的何瑤的身上,她本能地“啊”了一聲,盡管她已經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發出去的聲音如同這潑出去的水。
床上的被單被掀了起來,藏在床底的何瑤頓時無處可藏,於是她尷尬地露著笑,“我,我是來打掃衛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