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繼續說道:“當時劉全是唯一的倖存者,他的證詞也是破案的有力突破口。但他在醫院醒過來之後,自稱失去了關於劫案的記憶,對於我們的問題一問三不知。”
我脫口而出道:“不會那麼扯吧?劉全肯定在撒謊,失憶這種事情,不是隻有電視劇裡才有嗎?”
老李點點頭:“是的,當時辦案的刑警沒人相信他是真的失憶。他是腳上中了一槍,腦子又沒受傷。醫生也證明他的頭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有失憶的情況只可能是心理『性』問題。”
我輕蔑的一笑:“狗屁的心理『性』問題,不就是不想說麼。”
在一科的時候,號稱心裡或精神有問題的證人和嫌疑犯,真是見的太多了。很多人被抓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裝傻充愣,希望能以精神病脫罪。
哪有那麼好的事,當我們警察是傻子嗎?
老李也同意:“是啊,我當警察那麼多年,還沒見到過真的失憶的人。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劫匪的內應,為了包庇同夥才閉口不言,我們對他進行了嚴格的審訊。但劉全堅持自己的說法,還有後面發生的事情,讓我們不得不放了他。劉全實在太慘了……”
小腐的眼睛閃閃發亮,她似乎找到了創作的靈感:“劉全怎麼慘了?李老您仔細說說唄。”
平時都是老李,為了聽故事找靈感就變成李老了……
女人啊……呵呵……
老李沒在意稱呼的變化,繼續說道:“我們審訊劉全的時候,不知道誰把他可能是內『奸』的訊息傳了出去,還說的有模有樣的,報紙雜質上都登了。
要知道,當時案子還有兩名保安身亡。他們的家人在痛苦悲憤之下,每天都去他家鬧,吵的很厲害,報了好幾次警。”
老李又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我們警察也不好管啊。”
是的,接到關於民事糾紛的報警電話之後,一般都是所屬地段的民警出勤。如果雙方沒有動手的話,民警也就是起個調解的作用,連拘留都不會有。
“每天這樣吵,誰都受不了啊。沒幾天,劉全的老婆就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就此渺無音信,人間蒸發。
那兩家人看出事,倒是不去鬧騰了。但經過他們一搞,劉家在小區裡的的名聲也算是臭了,家門口經常被別人倒垃圾,半夜裡砸窗戶玻璃也發生過幾次。”
“哇~”小腐發出誇張的感嘆聲:“居住環境那麼惡劣,肯定鴨梨山大啊!”
李老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愧疚:“劉全的父母我見過,是那種真正的老實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對待。還沒等劉全傷愈出院,他們就開煤氣『自殺』了。”
“哇……太慘了。”小腐興奮的在筆記本上寫起來,完全停不下來。
老李說道:“沒人會為了包庇別人把自己家人搞的那麼慘,我們只能相信劉全是無辜的,把他放了回去。
我對他一直挺內疚的,後來去找過他幾次,看看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廢話,因為劫案,他都妻離子散,一家死光光了,你能不內疚嗎?
老李又嘆了口氣:“劉全還留在玄武安保公司,私底下一直在追查當年的案子。他恨洩『露』搜查情報的警方,更恨打劫運鈔車的劫匪,曾經指天發誓,有生之年裡一定會追查到那件案子的罪魁禍首。
這樣的人,要是想『自殺』,十年前就『自殺』了,何必等到今天?
我認為……”
夏洛爾立刻介面:“你認為他已經追查到了當年的兇手,被兇手滅口,偽裝成『自殺』?”
老李點頭:“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我希望小王重啟案件的調查,被他拒絕了。”
重啟案件調查就是否認之前的調查結果,王哲可不會做打自己臉的事情。
“他拒絕了沒關係,我們自己查~”
夏洛爾站起身來,顧盼間神采飛揚:“花生醬,案件在呼喚我們!”
不要叫我花生醬!
不知道為什麼,夏洛爾以前還叫我“花生”“花生君”,最近只叫“花生醬”了,讓我心情極度不爽。
決定了!
今天晚上就吃“京夏醬方”!
偷偷定下了報復方法,我的心情也愉悅起來,站起來說道:“特搜科全體行動!我去向一科要劉全相關的搜查資料。你們呢?”
夏洛爾看了眼時間,快速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鎧甲忍者小北》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加油啊。”
小腐也坐回原位,嘴裡念念叨叨的寫著什麼:“果然小受要身世夠慘,就全家死光吧。小攻也不能太快活,就死個媽……”
鹹魚!
全是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