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高舉著繩索走到夏洛爾身前:“看看我找到了什麼!這次的兇手江普曼就是李玉樹,絕對錯不了!”
夏洛爾若有所思:“雖然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我也認為江普曼是李玉樹,可惜沒證據。而且他殺韓離的動機是什麼呢?”
我晃晃手裡的繩索:“這不就是證據嗎?至於動機麼……競爭副總裁?不對不對……他已經內定了。嗯,或許是單純的看韓離不爽?”
當刑警這幾年,我充分認識到了人『性』的醜惡,因為一些小事就殺人,甚至連殺數人的兇案也碰上不少。
遠的不說,去年城南小區的滅門案件,兇手就是隔壁鄰居大叔。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兩家人因為一些小事起了口角,大叔晚上喝多了,酒意上頭,拿了把菜刀就去殺了隔壁一家五口。
“呵呵……”
夏洛爾嘴角一咧,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李玉樹是爛酒鬼嗎?他的所有行動都是深思熟慮的,就算要殺人,也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而且……”她伸出三根手指:“你的推理有三個明顯錯誤,沒發現嗎?”
又來了,又來了!
每次都是三個錯誤,我真的有那麼多錯誤嗎?
“第一,按照你的推理,李玉樹是從這裡把鋼爪扔過去,抓住那邊的護欄,固定好繩索後滑過去,是嗎?”
我點點頭:“對的,有什麼問題?”
“很大的問題!”夏洛爾雙手張開到極限,示意問題有那麼大:“李玉樹是九點五十到達天台的,此時韓離已經在對面的天台上抽菸了。他看到李玉樹的一系列行動,就不會奇怪嗎?”
呃……
我強行解釋:“李玉樹肯定找了什麼藉口讓韓離不感覺奇怪。”
夏洛爾追問:“什麼藉口?”
“呃……”我使勁抓著腦袋,似乎能從大腦裡挖掘出答案。
還好夏洛爾放了我一馬:“好吧,就算韓離腦膜炎發作,沒有對李玉樹的舉動感到奇怪。那第二個問題來了。”
她用鋼爪敲敲護欄,留下明顯的刮痕:“我們一起檢查過對面的護欄,沒有任何刮痕。反倒是這裡的欄杆上留下很多刮痕,你能解釋一下嗎?”
這……
我解釋不了這個,使用繩索滑行到對面大廈,肯定會留下明顯的劃痕。
沒有留下任何劃痕,就代表繩索沒有被使用過。
“還有第三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你別忘記了,這裡天台比對面高一米。滑過去簡單,他是怎麼滑回來呢?”
確實,李玉樹可以滑過去,但是無法依靠繩索滑回來。如果他謀殺了韓離之後,想要依靠繩索爬回來,也是不可能的。
當時有數百人在墜樓現場,其中仰頭張望,希望找到墜樓地點的人也不在少數。
李玉樹如果從繩索爬回來,早就被看到了。
想要回來,只能老老實實的走路!
韓離是十點零五分被人推下樓的,十點十分燕先生就休息好了。來往於兩幢大廈之間,五分鐘是絕對不夠的。
怎麼想,李玉樹都沒有殺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