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非善，惡非惡，這是宋斌在死了之後對我說的話。

“對錯這玩意又怎麼可能說的清楚。”宋戈低頭摸了一下自己腿上的傷口：“其實我腿上的這個傷還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太倒黴了。”說完，宋戈竟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沒有出聲。腦袋裡一直在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忽然那麼一下覺得，在最開始的時候，那黑煞沒有殺我的意思，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放了它出來，為了報恩？不不不，應該不止是這樣。聽完宋戈的話我才發現，原來黑煞並不是缺心眼，肯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而且到後來他發狂是因為我拿出無常令，還告訴他我是黑無常，莫不是黑無常曾經和他們還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你怎麼想的？”宋戈忽然開口朝著我問道。

“啊？”我沒明白宋戈是什麼意思。

而宋戈此時看著我笑了，伸出手指著我的揹包說道：“你看，你的朋友已經救出來了，你的東西已經拿回來了，你還要繼續參與這件事情嗎？”

對呀？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人也救了，東西也回來了，我還要繼續參與下去嗎？這一下，我真的猶豫了。

見我不出聲，宋戈繼續說道：“其實我蠻希望你和我們一起查下去，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曾經我聽說過陽間無常使的事情，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也沒有想過今天我能和無常使坐在一起，而且還在前不久救了他一命。”

我微微一愣。老瘸子以前到底做了啥，怎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還有，你的銅錢劍也不簡單呀。比一般的銅錢劍身上的陽氣要足上不少，一般的小鬼怪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宋戈一直在微笑，從這語氣中似乎他很嫉妒我。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跳過了話題：“你是龍虎山的人嗎？為什麼不在龍虎山，而在這座清虛觀裡。”

宋戈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問，微微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騙子不成。”

“不不不。”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我和我師妹也是剛剛從山上下來，這件事情算是入世的修行吧，只是老傢伙們誰也沒了到會和血無常有關。”

我點了點頭，感情我現在所在的這清虛觀也是龍虎山的，真有錢！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你們龍虎山上有一位叫張鑫的老道長嗎？”張鑫自然就是宋大哥之前交代我的問題，是他的徒弟，讓我將骨灰叫給他。

可是當我問完之後我看宋戈的表情似乎有些詫異：“張鑫？”

我點點頭。

我以為他會驚訝為什麼我會知道有這個道長，可是他卻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沒有聽說過，畢竟龍虎山人不少，我也不可能將每個小道士都記住。”

“不是，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有七八十歲了吧。”我稍微算了一下，感覺應該差不多。

“啊？”宋戈聽了我的話之後顯得異常詫異：“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了，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或者說，他不是龍虎山的？老一輩的人我還是都認識的。”

“我師哥可是掌門面前的紅人。”宋妍這個時候開口了，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從她眼中我看出了自豪。

“要不這樣吧。”宋戈眼珠一轉：“你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回頭我帶你上山去問，要知道那些老傢伙可不是外人想見就見的。”

我去，感情宋戈在這個等著我呀？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在來之前我並沒有想過龍虎山的人竟然不認識張鑫，在心底我一直都是覺得他還活著，如果萬一他不在了，那我該怎麼辦？這樣想的話我還真就只有答應了宋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