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本就充滿未知,一盤棋才剛擺開,勝負還未可知。”韓非卻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百越之地是一個禁區,其是一個可以吞噬任何敢於窺視百越秘密之人的魔窟。
然而現在,韓非就在做那窺視秘密之人,其中兇險他也是知曉,但他就是喜歡挑戰禁區。
“如今新鄭中多了許多本不應存在的人。”一旁的衛莊看了一眼眼前的韓非,卻是頗為鄭重的道。
衛莊顯然也是知曉了新鄭中的暗流湧動。
其情報網路倒是頗為不錯,那七絕堂在這新鄭中卻是大大小小的是事都是門清。
如今毒蠍門被滅,七絕堂的勢力也可以進一步發展了,他衛莊自然是要在七絕堂背後推波助瀾一番。
而今,百越廢太子天澤逃出牢籠,先任右司馬李開時隔十餘年再次出現在韓國,使得這新鄭中的暗流卻是湧動異常。
衛莊雖不知天澤真實身份,但他憑藉他敏銳的“嗅覺”已然是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
“今日我得到些訊息,姬無夜向我父王提起了百越舊事,他將數日前新鄭城城發生的大火,歸咎於李大人為了復仇夥同百越叛逆製造的。
我父王嚴令姬無夜徹查此事,新鄭城如今又要實行宵禁了。而且最為棘手的是,姬無夜推薦血衣侯插手此事。”此刻,韓非在提到血衣侯之時才是多了些許凝重之色。
他身為韓國九公子,如今的韓國司寇,對朝中局勢已然是有了足夠的瞭解。
那血衣侯手中掌管著十萬軍隊,可以說要剷除夜幕這個毒瘤,那血衣侯是絕對是最大最厚的那堵牆。
如今,流沙想要建立一個全新韓國,掌握軍權才是重中之重。
在儒家求學的幾年,他對六國的局勢自是有諸多涉獵。
秦軍虎狼之師的威名他自是知曉,秦國憑藉著銳不可當的秦軍一步一步的甩開了其餘天下六國。
“唉!”李開聽聞韓非所說的神色卻是沒有太多變化。
他十餘年來早已是想通了一切,韓國早已是腐朽無比了,早已不是那個他可以為之拼命的國家了。
如今韓國成為什麼樣他都不意外,十餘年隱姓埋名的生活,讓他也更加清楚的看清了這個他曾經為之奮鬥的國家的真面目。
這個國家,至上而下都充滿了破敗不堪之像。
上者不為民,下者在掙扎求生的情景他在這十幾年見過了太多太多。
……
“這姬無夜倒是甩得一手好鍋。”白澤卻是笑道。
白澤知曉新鄭的大火乃是天澤的復仇之火,而今李開卻是又成了替罪羔羊,十餘年前便是被誣陷為叛徒。
夜幕此舉可謂不得不毒,但站在夜幕的角度上卻又是不得不為。
“血衣侯終於插手了。皚皚血衣,不知此次他一身血衣還能再染多深。”
……
幾人推杯換盞之間,時間緩緩流逝。
一旁的李開神色卻是頗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