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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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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妖怪”兩個字,眾人皆一臉錯愕、驚恐的表情,都緊握兵器,緊張起來。唯有張將軍並不慌張,道:“據卑職所知,在這三元山頂上鎮壓者一個賣國賊,名叫風若望,此人當年乃我天王宮左將軍,後遁入魔道,為幽冥府所用,更企圖串通幽冥賊子,圖謀我天王宮之國土,後被天王所擊敗擒拿,囚禁於此。”

“將軍所言不錯!此人與我父王曾為天王宮左右鎮國將軍,征討幽冥府之時,卻不料此人暗中勾結幽冥賊子,意欲對我天王宮圖謀不軌。幸得我父王及時識破他等奸計,才使我納塔族人免遭荼毒。”少年不急不慢地說到,說完又朝山頂望了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憤怒。

“不知此人與天王還有何淵源,卻怎也會使天王之絕學“飛花訣”?”張將軍問到。

“將軍有所不知,山頂那廝與我父王曾是同門,皆師從神武宗。而神武宗又分兩門,“血煞門”和“朱武門”。我父王入的“血煞門”,而那廝則入“朱武門”。其實,“飛花訣”並非我父王之絕學,而是神武宗的一種隱遁功夫。“飛花訣”共分為四重,在自身修為達到“煉氣”境界可修第一重,此時,修煉者可疾走如奔,飛簷走壁。修為達“修元”境界可修第二重,此時,修煉者可來去無蹤,移形換位。修為達“渡劫”境界可修第三重,此時,修煉者穿山越嶺卻似如履平地。而若本體渡劫成功,飛昇仙人境界,修煉者方可修煉第四重,也就是修煉到“飛花訣”的最終境界,此時便可飛花走葉,日行千裡,“飛花訣”才名副其實。”少年講得頭頭是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熱血沸騰,遐思神往。就連這位久經沙場的張將軍,眼中也露出一絲豔羨和陶醉。

少年繼續說道:“而我父王也只是修煉到了飛花訣的第三重而已。”聽到此,眾人皆露出惋惜之情。見眾人失望的表情,少年又道:“哼哼!我父王遲早“渡劫”成功,飛昇仙界,位列仙班,區區“飛花訣”自然不在話下。”

此一番話,讓其身後這一幹人等聽得熱血沸騰,不禁齊聲高呼:“天王萬歲,與天同壽,位列仙班,執掌乾坤。”

少年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而後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靈兒,繼續對眾人道:““飛花訣”乃神武宗秘訣,從不外傳,而我父王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公只有我父王與那風若望兩名入室弟子。因此,這世上除了我父王或者父王的入室弟子,也就只有他或者他的傳人會使“飛花訣”。”說到“他的傳人”幾個字時,少年的眼光又落在了靈兒身上。

“少主的意思,風若望已然逃脫,而後傳授這少年“飛花訣”?”張將軍有點擔憂地向山頂望去。

“不可能,三元陣既然還在,風若望便逃不了!”少年斬釘截鐵地說到。“此陣是我母後親自設下,用天地之間三種至純神石為陣眼,旁人斷不可能破得了此陣。”

“三種至純神石?”任張將軍徵戰多年,也見過不少奇珍異寶,珍珠瑪瑙,卻未曾聽過這至純神石。

“不錯!這三種石頭分別是天王崖的赤陽石、林隱峰的紫合石、幽冥澗玄陰石。魔導師能夠操控冰、雷、火三種元素,施以各種的魔法,全因他們能運用這三種元素的能量。而這三種石頭,就分別蘊含著巨大冰、雷、火的能量。天王崖是這片寧古大陸離天最近的地方,且天王崖沒有夜晚,只有白晝,赤陽石貪婪地吸收著日暈精華,故而成為世間至陽之物。林隱峰高聳巍峨,幾近雲端,潮濕,且,林木叢生,雷電常至,天雷擊中之處,偶有零星的紫合石出現。而玄陰石則是産自幽冥澗,一個至寒至陰的無底深淵。”少年所說的,他們這些下等士卒又怎能知曉,只聽得頻頻點頭。

“此陣正是用這三種神石做陣眼,以山為陣體,分上中下三個陣腳,由下至上,分別為“火陣”、“雷陣”、“冰陣”,“火陣”可以打亂其魂魄秩序,使其三魂七魄處於混沌遊離之狀,從而封印其元神。“冰陣”的作用則是封印其肉身經脈、xue位,使其無法催動真氣,也就不能使出任何法術,武功。”少年道。

“那“雷陣”有何作用?”張將軍問道。

“呵呵,本陣名為三元陣,當然少不了“雷陣”的作用。而且,“雷陣”實為此陣中最為重要的陣腳。此陣不僅可以封印一般的修行者,只要未修煉到“玄仙”境界,連仙人都可以封印。能讓它做到這一點的就是了“雷陣”,“雷陣”可以解除仙人的融神狀態,讓其肉身與元神脫離,再分別由“冰陣”和“火陣”封印。再者,“冰火”二元本來陰陽不容,而“雷陣”可起調和之用,使得三個陣腳相互增益,達到最佳的封印效果。”少年又道。

“原來如此!得聞少主適才所言,實讓卑職大開眼界!”張將軍拱手道。少年所說的,張將軍連聽也沒聽過,他沒想到他面前的這位少主這般年紀竟然這如此許多,不禁從心中生出佩服之情。

張將軍:“恕卑職愚昧,照少主的意思,風若望既然不可能逃出三元陣,而這少年又是如何學會“飛花訣”?”

少年:“這也正是我所不解之處,這少年剛進入“雷陣”,便被雷電擊破真氣護盾,可見他的修為並不能夠闖過“雷陣”,甚至連“煉氣”境界都達不到,更不可能不能過得了“冰陣”到達山頂。那他又怎能學的“飛花訣”?”

“少主,依屬下愚見,一切皆因風若望而起,既然到了這裡,倒不如上山一探究竟。”張將軍建議到。

“也好。”說完從馬上一躍而下,俯身來到靈兒身前,伸出食、中指兩指,一股真氣從丹田直輸兩指之間,以極快的手法分別敲點靈兒的天樞、鳩尾、天突三xue。而後起身對為首計程車兵道:“此人必與風若望有莫大的幹系,我已封其三大xue位,已經不能執行真氣,爾等好生看守。”

“是!”士兵答到。少年說完,膝關微曲,兀地騰空而起,向山頂掠去,使的正是“飛花訣”。張將軍也緊跟其後,在昏黃的夕陽下,兩個身影像鬼魅一般,消失於眾士兵眼前。

兩人轉眼來到靈兒落地之處,即是“火雷”交界之處。兩人均催動真氣護身,以禦雷電。只見得與“火陣”不同,“雷陣”之中,腳下的土呈一片暗黑色,山路兩旁立著無數的斷劍殘刀,不時地有電流漫過,泛著幽幽藍光,十分詭異。兩人顧不得許多,只是提步飛奔。半柱香的功夫,兩人來到,“冰陣”之前。還未進入“冰陣”,就感到了陣陣刺骨的寒意。少年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張將軍見狀問道:“少主可還好?不若讓卑職一人前往檢視便是。”張將軍知道,這“冰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就連他這個已經達到“靈虛”境界的人,已然有點吃不消,更不要說他面前這個剛到“煉氣”境界的少主。

“無礙,將軍可否助我些真氣,以我現在的修為,恐難擋這“冰陣”的寒氣。”少年對張將軍道。

“卑職遵命!”張將軍說完,身體微沉,馬步緊紮,自丹田運氣,經鳩尾、天突傳至右手臂。左手呈掌,貼至右臂,掌中運以少量真氣,用以引導右臂真氣。其緩緩地從右肩劃至右肘,最後劃至右掌。張將軍將右掌對準少年右背曲垣xue,只見一股股真氣從張將軍體內源源不斷的向少年體內輸送著。片刻功夫,少年體內真氣已經充盈旺盛,張將軍吸氣收掌。

少年回身道:“有勞將軍!”

張將軍回道:“少主言重了。”

不再多言,兩人踏步向“冰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