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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車站人多的要命。
祝南星個子不高,擠在人堆裡努力踮著腳提高存在感。
她細胳膊舉著一個牌子,高過頭頂,搖搖晃晃。
牌子上端端正正寫著“祁賀”兩個字。
終於又等來了一班車,大批人馬往出站口的方向過來,周圍有人擠上去,生怕錯過自己要接的人。
祝南星舉著牌子站不穩,胳膊酸痠麻麻的,想放下又怕錯過。
於是遠遠的,大家就看見一個小姑娘舉著牌子左擺一下,右擺一下,像一個不倒翁。
直到人群漸漸散去,依然沒有人來主動找她。
小姑娘表情期待著,又失望著。
時間不早了,天色不知不覺又沉了兩分,起風了。
落日一半隱在高樓後面,一半露出來。
整個城市都蒙上了一層柔軟的橙色。
祝南星等得有些崩潰,最後幹脆把牌子抗到背上,蹲到角落裡給爸爸打電話。
少女垂著腦袋,短發掉在眼前,遮擋了些許光線。
她聲音細細柔柔的,說話語速很慢,帶著一絲抱怨,“爸爸,他為什麼還沒到,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是幾點的車。”
祝玖肆剛結束會議,接到女兒電話眉眼帶笑,口吻慈祥,“等得不耐煩了?不是你非要去?”
祝南星理虧地“嚶”了一聲,她眼睛低垂,眼睫濃密微翹,像黑鴨羽做的小扇子,眨眼之間乖意裡帶著淺淺緊張感。
其實她是個很耐心的人,只是對方是祁賀,她心裡有些沒底。
聽爸爸說,祁賀和她小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只不過當時年紀太小,她不記得了。
而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他再次回到花城。
主要原因是他在學校打架,很嚴重,被校方退學了。
“應該很快了,他中午臨時買的票,我當時沒問他,下午想問的時候他手機關機了。”祝玖肆說。
“好吧,那我再等一會兒。”
祝南星把手機塞到小豬佩奇的斜挎小包裡,專心致志地拿小石子在地上寫寫畫畫。
她手指細白,與布滿灰塵的地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後一筆結束,祝南星捧著小臉盯看地面上的字。
祁賀。左右上下稜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