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鸚鵡。
喋喋不休。
卻又很難讓人討厭。
看著眼前的少女,祁賀挺了挺腰板,忽然笑了。
完了。
他想。
這樣都不討厭,那就肯定是喜歡了。
因為祁賀的畏懼,一下午四個人都兵分兩路。
孫楊期間還嘲笑祁賀,“賀哥該不會是你害怕吧?”
周舒彤聽了心一沉,想把孫楊扔到海裡,情商那麼低不配活著!
哪知道祁賀承認得大大方方,他坐在旁邊花壇的壇階上,兩條腿極長,手裡拿著祝南星給他買的花茶。
“是啊,害怕,所以不去。”
祝南星也坐在旁邊,附和道:“嗯,不去。”
祁賀眼睛裡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他微微往祝南星旁邊靠了靠,一條腿伸長了,眉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一會兒去坐摩天輪。”
看著這樣的祁賀,孫楊略感辣眼睛,“……”
周舒彤看了看孫楊,鬱悶地翻了個白眼。
什麼時候這頭豬能有賀哥一樣的覺悟啊,哪怕一半也行啊啊啊啊!
晚上五點多,幾個人疲憊地走出遊樂場。
祁賀提前約好了車,幾個人只是等了五六分鐘,車就來了。
報了地址,祝南星十分有警惕性的給祁賀要了司機的資訊,然後發給祝镹肆。
祝镹肆很滿意地回了:“嗯,玩得開心,晚上好好休息。”
祝南星迴了個“好”,這才關手機。
市區距離深山還是有一段距離,雖然玩得有些累,但是抵不住心裡的興奮。
周舒彤從小在大城市生活,很少接觸田園山村的生活,一路上都激動的不行。
“哎呀,身上啊,是不是那種茅草屋啊?”
“凍死你。”孫楊又欠揍了,“大冬天,茅草屋,你腦子裡但凡有一點料也說不出這話。”
“嘿孫楊你他孃的又欠揍了是不是!”周舒彤毫不客氣地擰孫楊。
隔著一層厚厚的衣服,根本沒有疼意。
可孫楊還是誇張地嗷嗷叫。
祝南星第一次捧腹大笑,笑完又在心裡無聲地感慨。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管怎麼生氣,其實他們倆都很清楚,彼此不會離開對方。
晚上六點半,山上已經黑透。
四個人抵達山下,與民宿老闆接頭。
民宿老闆很年輕,看上去才二三十歲,是個男人。
很高,很俊,黑暗裡,他眉目冷厲,舉手投足都是成熟氣概。
往日裡,祁賀才是那個引人奪目的。
今天,反倒被搶了風頭。
周舒彤性格開朗,也善於搭訕,“哥,你一個人住在這嗎?”
“我不住這。”老闆說,“我姓堯,你們可以喊我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