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镹肆點點頭,擁著祝南星上了自家的車。
全程,程寧亦都在看著。
等祝镹肆和祝南星上了車,程寧亦才搖搖頭,很惋惜地說:“心術不正。”
“還是大人的錯。”祝镹肆啟動引擎,“趙芸當初別硬把他帶走,什麼事也沒有。”
“他們倆感情的事咱們誰也評價不了。”程寧亦是女人,就算自己丈夫和祁烽是朋友,遇到這種事還是忍不住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考慮,“祁烽一年半載不在家,趙芸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人,能幹什麼?”
“結婚前祁烽也是那種狀態好不好。”祝镹肆忍不住為自己的好兄弟說話,“既然早接受不了,又何必答應結婚。”
“唉。”程寧亦嘆了口氣,“大概也是沒想到吧。”
哪個女人婚前不對婚後生活充滿憧憬,以為自己會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仙女,每天要做的就是和老公說早安晚安。
可偏偏,趙芸遇到的是祁烽。
祁烽太優秀了,哪怕他總是對別的女人沒有正眼看過一眼,趙芸還是忍不住擔心。
所以婚前迫不及待用婚姻拴住他,婚後迫不及待用孩子拴住他。
到頭來,一切都成了自己的絆腳石。
高考結束,祁賀一下子從緊張的氛圍剝離出來,好幾天都不知道該幹什麼。
一開始每天沒日沒夜地打遊戲,到點就去接祝南星吃飯。
後來覺得遊戲沒意思,就開始舉著手機影片研究做菜,沒事喊祝南星過來吃飯。
祝南星與他恰恰相反,祁賀的結束代表著祝南星一年沖刺時間剛剛開始。
好像從高考結束的那一天起,他們就馬不停蹄地接上了軌道。
學校把所有的鞭策都揮在了他們身上,祝南星足足半個月都沒適應過來。
六月二十五號,高考成績發布。
這天,祁賀在青城。
賀巖生日,再加上高考結束,家裡以此為“成年禮”,大辦了一場。
賀巖家族大,勢力也大,長輩大多都是從軍,軍銜也都不低。哥哥姐姐即使不是部隊出來的,也都是數一數二大學裡出來的。畢業以後要麼自己創業,混得風生水起,要麼接管家族企業,打理得有木有樣。
往下數,賀巖是唯一一個還沒安定下來的半大人。
家裡上上下下都為他操碎了心,老一輩想讓他進部隊歷練,年輕一輩想讓他出國留學。
但是沒有一個人真正問過賀巖本人的心思。
“奢侈!太奢侈了!”
角落裡,萬池穿著一身西裝,舉著酒杯,一邊吧唧嘴一邊下結論。
祁賀穿的也是正裝,只是站姿不太規整。整個人斜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眉眼慵懶,時不時抬頭掃一眼。
他心思不在這,大多時候都在把玩著手機。
“玩什麼啊,有點出息行不行。這種場合還玩什麼手機啊。”萬池勾著祁賀的肩,幸災樂禍地往賀巖那邊看,“你看,咱們富貴小少爺,你還別說,今兒那麼一穿,我差點忘了他當年怎麼被趕去少林寺的。”
祁賀也樂地看戲,聽到萬池的話低笑了好幾聲。
別墅裡,男男女女穿著華麗貴氣,各個迎著笑臉誇贊賀家小公子長得帥氣不凡,未來定是人中龍鳳。
賀巖從小忤逆,好臉色沒撐兩分鐘就開始掉鏈子。
賀老爺子一開始裝瞎,最後裝不下去了,一腳把孫子踢開,自己招呼客人。
賀巖如願以償,順手拿了個馬卡龍丟在嘴裡,往角落裡走找自己的好兄弟。
萬池嘴欠,擱老遠就開始打趣他,“別別別,別過來,你這一身的,閃瞎我的眼。”
“滾!”賀巖好不容易脫了身,煩得要命,“就不該聽我爺爺的,辦什麼辦,搞的我現在腦子還疼著呢。”
“不會吧,您還有腦子呢?”萬池典型的一會兒不捱揍渾身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