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渺渺的肚子毫不客氣地咕一聲響,讓她臉頰一紅。
駱承川站那兒,知她遲疑,索性一邊自顧坐下一邊用勺子搗著湯底:“不過來,是準備晚上繼續吃泡麵嗎?”
薛渺渺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但她還是沒動。
駱承川笑意彌漫,說:“我知道依照你的性格,一定會再去通北村查喬惠芳的事情。今晚不吃飽一點,明天怎麼有力氣?”
薛渺渺的眼裡出現驚詫:他還真是什麼都能猜到。
“而且。”駱承川把菜加入鍋中,“你上回應該吃過我做的早餐了吧,一回生,二回……”
一道疾風宛如過江急旋,薛渺渺碰地一聲,坐駱承川對面了。
駱承川抬眸看她,她拿起筷子,夾菜入鍋:“你不要說了,一件件事攤開來,我要不過來,你好沒面子的。”
駱承川沒說話,這麼簡單就沖過來了,不是她性格啊。
薛渺渺大口喝一杯橙汁,面不改色:“還有,好啦,你贏了。大晚上在宿舍吃火鍋,我要是去吃泡麵簡直就是自我虐待。何況我明天還真要去通北村。”
“你還真是……”
薛渺渺:“臉皮厚。”
駱承川:“可愛。”
“咳咳咳咳……”薛渺渺完全被果汁嗆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駱承川,後者無聲笑,遞過餐巾紙。
她接過,覺得自己約摸是魔怔了。吃他一回飯,又吃他一頓火鍋。他怎麼每次都能那麼趕趟呢?一次是她晨跑,一次是她要去查案。還總有那麼多讓她不得不來吃飯的理由。一次是為了不拂人家面子,接受道謝。一次是為了養精蓄銳。
得得得,事已至此,她必須要做點同等的事情還回去:“待會兒我收拾,廚房衛生也我來。”
駱承川倒是沒有推辭:“自然。”
薛渺渺嗯了一聲,“明天回來後的晚餐也我來做。”
駱承川:“沒問題。”
薛渺渺心裡舒坦了。
“對了,你吃辣嗎?”將火鍋裡的菜撈到碗裡的時候,薛渺渺一邊舀著,一邊緊鑼密鼓地思量明天的回報。
駱承川拿過那邊的辣椒醬,倒一點到自己跟前的盤子裡,把整個小年糕條扔進去:“吃的。”
“還有……”他抬眸,薛渺渺跟著看向他,他笑了一下說:“明天的衛生我來搞。”
“好啊。”薛渺渺捧起碗,“分工幹活,我做飯的時候你搞衛生,你做飯的時候我搞衛生。”
“往後一直如此?”
薛渺渺想了一下,嗯了一聲,“畢竟會一直是舍友,要是以後再出現類似的事情,就也這樣做吧。”
她不愛與人深交,但在塵世間遇到的每一個人,在相遇的那一刻,她都會得體相待。
你予我蜜糖,我必給你香薄。
願不曾虧欠,也不曾真心錯付。
室內的煙火氣很足,因為駱承川是笑著的,薛渺渺也就多了笑意。
一來一往,滿是食物與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