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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接吻

不過駱承川倒是有些訝異——杏芳齋的掌上明珠也會處處碰壁?繼而一思量:也是,這人幾乎沒把這塊免死金牌掛在脖子上。

“陸霄是你的第一個朋友?”從學業不知又怎麼兜兜轉轉到了朋友上。

薛渺渺實誠:“不算。我之前說過,很久以前也有一起吃火鍋的朋友,但到後來,識人不清被背叛過。倒也沒有對人性失望,只是從那時起略微領略了周女士口中的那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你呢?你之前說過你要不是因為工作原因,一定會有很多朋友。那你以前的朋友呢?”

“以前的朋友。”駱承川出聲回複的時候,薛渺渺才突然意識到:陸霄這個名字漸漸變得能從對話裡淺淺帶過了。

為什麼?

她剛想深思,駱承川的回複就來了:“我以前的朋友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大山裡或者邊疆附近。他們那群人啊,都是野性子。”

這是他又一次提及到山中的自由,薛渺渺聽著聽著不由得問他:“你能教我一些地質知識嗎?我想,有時候我講的都是拿些可能在你聽來枯燥無味的鑒證,如果我能和你談論地質,那應該會很不錯。”

駱承川卻是問她:“你是自己想知道,還是為了能跟我有一個共同話題才想知道。如果是前者,我知無不言。如果是後者…我不願意。”喜歡薛渺渺就是喜歡薛渺渺這個人,如果他的出現給人帶來的是負擔,他的這份喜歡恐怕也只是負擔。

薛渺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卻是真的想了解相關知識。於是說:“如果是後者,我也不願意。”

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一切源頭都是內心。

也不是沒有看過那些為愛的人而去改變自己的故事,但總覺自己不適合。因為就像舒婷的《致橡樹》裡講的那樣——相愛的兩個人應當是彼此不同的兩棵樹,有自己的形狀。

薛渺渺私以為這樣的愛情美好的無法比擬。

駱承川輕偏了一下頭,無聲笑了。

薛渺渺的回答,果然依舊是薛渺渺式的。

“那好,我帶你去江邊,那邊土質松軟,泥沙沖濺應該能學到很多。”

“好。”她應了一聲,咬了口糕點,口腔中絲絲甜。

於是兩人一道來到江畔,

夜裡水波像是一層薄薄的黑霧,泛著點點清冷,

江畔邊今日不知為何有很多的人在

江水裡放著一盞一盞的水燈。

他們把手裡的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駱承川帶薛渺渺在一個邊角蹲下,“今晚有人在這裡祈福,難怪街面上的人似乎比往日多。”

駱承川嗯了一聲,倒是全神貫注地分辨地上的土質,以選擇薛渺渺能夠更快接受的知識去講。

此時的薛渺渺因為女人的天性,視線不禁留在水面上漂亮的燈影中,遠處依稀有人在放低低的歌謠,除了有點微冷,一切都闃靜又美好。

“來,你看看這個。”駱承川從拿起一抔土,他嗓音特意溫煦輕緩,以便她能聽的入神,“高中的時候,我們學習地理,學過很多種地質現象,對於各個現象都有其不同的分類。其實土質也是一樣。但不同的國家對於土壤的分類也有其些微的區別,目前盛行的是三種分類。”

“國際制、卡斯基制……”

他的聲音從夜色裡一點點落入她的耳廓,他講課盡量簡約,從高中時最簡易的現象講起。將最基本的知識灌輸給她,然後又回到手中的這抔土上,手把手地教她怎麼看,怎麼區分。

每一句,薛渺渺都在聽,有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後來可能是江邊的人發出了嘈雜的聲音,讓這堂野外課程變得不再安靜。“差不多了。”水邊的燈變得越來越多,在天際倏然炸起煙花的瞬間,他的聲音突然一收,拍了拍手,停止了授課。

專注力一流的薛渺渺還跟小時候盯螞蟻一樣看著地上的土,她伸著手去摸,去感受,

土很濕潤,在指縫間往下墜落的時候,不會一次性掉的幹淨。那些殘留在手上的土壤讓薛渺渺覺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