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聽見,在腳跟落地的那一瞬,
仰頭看他了,然後說:“我學會了。”
起初自己都震驚,但旋即福至心靈。
是的。
學會了。
學會心悸、學會心跳、學會吻你並不討厭,反而……還有一點新奇。
仔細想想:她也不是一個小萌新,活到二十幾歲早已洞悉男女之事的名稱。曾經也為小說、電視中的男女cp怦然心動,
但一切都是紙上得來——
終覺淺。
從進門起,她就不懂自己為何要跑、要躲、要逃。直到咬咬牙重新吻上他,一切大白。
原來那些逃、那些竄並不是討厭。
而是心癢。
心上的肉被一點一點戳得癢。
是接吻這件事的本身就令人愉悅,還是和駱承川接吻這件事令人愉悅。
她辨識不清。
但做出再吻一次,來找出真相的這個決定,卻是她最英明的舉動。
她看著眼前這個被她襲擊的男人。
今晚所有繁雜的情緒都變成了嘴角這抹狡黠的笑意。
她喜歡。
她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她喜歡和他接吻的瞬間,並為此變得不像自己。
情景似乎頓時變得由她掌控,
她的臀貼在桌子的邊沿上,
微微仰著頭看著她。
她說:“駱承川,你的這門課,我上進去了。”
他笑了一下。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又不再講話。
其實薛渺渺耳根也有點嫣紅,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大膽。
但不想退。
因為這是心裡生出來的感覺,
循心而走,才是薛渺渺。
所以她說:“從前跟駱承川在一起,總覺得一路迷離。很多事,做著做著,味道就跟別人不一樣了。如果說,我今後想要的更多,你還能繼續陪我嗎?”
她膽子很大,就那麼告訴他她成了一個貪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