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一治癒。
她唇輕輕地挑,將頭往他肩膀上靠得更緊了一些。
“你說天上那些是什麼種類的?怎麼在冬天還大舉的遷徙呢?”常規的候鳥遷徙於夏末秋初,它們卻與眾不同。
“不知道。”他的聲音低低的。
“那你說它們會去哪兒呢?”
“去溫暖的地方。”像我往你,如冬遇春。
“渺渺。”他的臉輕輕地貼了貼她的。
“嗯?”她問。
他的唇牽了一下,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錦盒,放置她握在觀星鏡的手上。
她的手顫了一下,仰眸。
他退開,
然後拉住她的一隻手,緩緩下跪,
周遭的所有人都在過他們的生活,只有間或兩個往這看了一眼。
明明是在人群裡,他卻營造了兩個人的世界,
錦盒開啟,
他仰頭,她低頭,耳飾微微地晃,
然後聽見雪花的聲音
雪花成了他的嗓音,出而洌,化而暖:“人這一生最漫長的是夏與冬,你在夏日出生,在最熱的天氣裡有人開始愛你。”
“而在最冷的冬日裡,希望你也能有美好的故事。薛渺渺小姐,如果可以,請讓我進入你的人生。”然後此後年年,夏有人愛,冬有人暖。此生最漫長的歲月裡,是愛。
冬雪從枝椏落下。
她微微地俯身,沒說一個字,輕輕地貼住了他的唇。
於是萬籟俱寂。
她向他說過了一生最好的情話。
這些情話
無筆成書,以身為墨,
寫著寒來暑往,共此人生白頭。
·
“謬姐,我把新案子的線索發給你。”之後人生沒什麼兩樣,但卻有你陪我嬉笑怒罵。
共譜蒼老耄耋,能有一生的好故事。
說不盡
不必說
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