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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嗓音裡的暗啞，一下一下地刺著寧夏的心。

她很想要搖頭，很想要不是，很想要告訴他，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約會，她很期待，很重視。

然而現實卻是，她怔怔坐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解釋。

靜默良久，她終於開了口，聲音很低，很沙，只有無力的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

薄司言緩慢地念著，幽沉的眸略過冷意，更多的卻還是失望，看著給予他這麼敷衍的三個字的寧夏，忍不住嗤笑了聲。

“以前敷衍我至少還會找個藉口和理由，現在連都不屑於了是嗎？”

愛情裡，先動情的是輸家。

他先亮出了他的底牌，所以她有恃無恐，是麼？

一股濃濃的暗淡將寧夏籠罩起來，她輕咬著下唇，終究還是忍不住地了句，“不是的，我沒有不想來，只是……真的有急事。”

“那你，什麼急事。”

薄司言黑眸如墨，凝望著她，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就算她如以前般裝瘋賣傻扯出一大堆話來矇混過關，他也可以接受。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託盤而出，想要將自己心裡的忌憚，壓抑，害怕，全部都出來。

然而這個念頭僅僅浮上腦海，就被她打消了。

她冒不起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