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翼明站在了那個房間前,抬手敲了敲門,這丫頭到這兒來也不和他說一聲,不是說有事情嗎?到酒店來了?
敲了幾遍,門內沒有任何反應,他側耳聽了聽也不見任何動靜,看了看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怎麼回事?
門內,沈初夏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靠在了牆壁上,微微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站著。半晌轉身看了一眼躺在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走進浴室洗漱之後重新穿上衣服,又回來站在邊定定的看著,拉好了被子給穆庭蓋好,這才悄然離開了。
演繹名貴怎麼在這兒?有些奇怪。
秋天的早晨似乎來得格外晚一些,窗外的晨曦似乎被秋風吹走了似的,總是在遲疑中才慢慢淡淡醒來,逐漸掀開了白天的序幕。
房間內,穆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倏然睜開眼睛,眸光落在了天花板上,定定的注視了幾分鐘,腦海中迅速的過濾了昨天的情形,手抓住了身上的被子,一切影影綽綽的清晰了。
他和誰在一起了?
和誰?這個疑問現在心裡反覆出現著,他翻身而起,走進浴室,洗漱之後重新走回來,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剛要整理一下離開,地上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映入了眼底,他彎腰撿起來,一個的耳釘,銀色的小狐狸。
他看了半晌收了起來,拉開門就要離開。
可,門外站著的男人攔住了去路,猶如鐵塔一般橫在眼前,是顏翼明。
看到他的瞬間,顏翼明眼神匆匆的跳了一下,迅疾鎮定下來,一切都出乎意料,而一切也都在意料之中。
“是你?”穆庭淡漠的看了過去,打量了一下問道。兩人的對立他是清楚的,如今站在眼前莫不是找茬兒?
“當然是我,你怎麼在這兒?”顏翼明充滿敵意的問道,沒有讓路的意思。
“這是我的,我有權利不告訴你。”穆庭皺眉,撇開他就要離開,是去是留是他的自由,他沒有義務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可以不告訴我,可是我想知道你和夏夏怎麼了?”顏翼明怎麼能讓他離開?往前一步抬手按在了牆壁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和她什麼關係?憑什麼問我?”穆庭看向他,精明的眼睛裡浮現出壓迫感。
“你說呢?”顏翼明目光一冷,桃花眼中放射出對峙的光芒。今天不解釋清楚,是不會放他離開的。
“哼。”穆庭鼻孔中散發出一聲冷,抬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捏,就要把他推開。
呵呵!顏翼明冷笑了一聲,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時腳就出去了,可穆庭也不是吃素的,似乎早有準備,腳下一躲,身體一個旋轉,背對了他……
兩人轉眼間打在了一起,幾分鐘後重新分開,臉上各自帶了傷。
靠在牆壁上,顏翼明啪的一聲擦了一下唇角,“穆庭,你給我記著,暖暖是我妹妹,你不許傷害她,夏夏是暖暖的朋友,你更沒有理由傷害她,如果你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情,我讓你灰飛煙滅。”
那兩個丫頭,是他必須保護的,似乎有義務一樣。
“顏翼明,我和她們的事情和你無關。再說,你喜歡沈初夏你就和她說,沒必要和我說,因為她和我沒關係。”穆庭按了按眼角的疼痛,丟下一句話大步朝著電梯走去。
一大早起來就打架,真倒黴。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沒時間在這兒浪費。
顏翼明站在那兒沒有動,半晌衝進了房間內,看著凌亂的被褥,頓時有種失落感,好似經營多年的大白菜被野豬拱了一樣,亂哄哄的。
難道她和他在一起了?
無名的火焰和鬱悶瞬間膨脹起來,他拿出手機翻出了沈初夏的號碼,撥了出去。號碼撥了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他煩躁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大步出了房間,直奔樓下。
早晨的顏家,卻是一派祥和,客廳的空氣中飄散著奶油香味,混合著豆漿的清淡,全是生活的氣息。
蘇振明穿著圍裙把一盤點心端了出來放在餐桌上,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對跟出來的顏夫人說道,“不是說一會兒就到嗎?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路上出什麼事情了?再打個電話問問。”
“打什麼電話,說實話,我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待會兒暖暖回來了,看到你還在這兒一定會詫異的,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和她說?她會不會對我有看法啊,你也知道,我和她剛剛相認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尷尬的。”顏夫人搓了搓手,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看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來。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需要說,再說了,你的女兒你還不瞭解媽?一定會支援我們的,你只需要坐在這兒就行了,嗯?”蘇振明看著小女孩般羞澀的女人,過來握住了她的肩,安慰著。
“好,只是你和孩子說的時候一定要慢慢說,不要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顏夫人看向他,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