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前去檢視內學堂傷亡時,發現了一張字條,還請皇上過目。”一時間,太傅,史官,大將軍皆出來發表自己的猜測。
楚皇接過太監呈上來的紙條,氣得將案上的東西全部劃落在地。“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眾大臣為解疑惑,紛紛上前一觀那紙條上寫的什麼。看清之後,無不驚詫萬分。
那紙條上書:
“當今皇上昏庸無能,本尊此舉乃是替天行道!若是想報仇,雲隱樓等著各位大駕光臨!”
赫連雲笙與君墨堯在一起許久,對君墨堯左手的筆跡瞭如指掌。這紙條正是她循著君墨堯的筆跡寫出來的。
“雲隱樓……這……”
“好了!就如剛剛大將軍所言。朕乏了,都跪安吧!”楚皇伸手捏捏太陽xue,不耐煩地遣走了禦書房裡的大臣。
“皇上,德妃娘娘來了。”大臣們剛走,小太監就進來稟告。
“她來幹什麼?朕誰也不想見!”楚皇此刻心煩的要死,哪裡有時間應付這些女人。
“皇上!若是皇上氣壞了身子,臣妾可是會心疼的!”德妃一身紫色宮裝,踏著月色而來,剛走到案前便發現腳下的紙條,嘴角輕笑。“皇上莫不是真以為,今晚的禍事是雲隱樓做的吧!”
“哦?難不成愛妃還有其他見解?”楚皇一聽便來了興趣,挑眉示意她講下去。
“西楚有國規,後宮不得幹政。臣妾只是看不得皇上憂思沉重,想替皇上排憂解煩罷了。”德妃上前攙住楚皇的胳膊,一本正經地撒嬌道:“皇上,據臣妾所知,雲隱樓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專門做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其首領鬼面閻羅,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甚少出現在江湖上。多年來,朝廷都不曾幹預江湖中事。沒道理雲隱樓會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與朝廷為敵。臣妾想,今晚的事,要麼就是宮中有人與雲隱樓做了買賣。要麼就是有人親自動手卻將事情嫁禍到雲隱樓的頭上,好將此事不了了之!但無論是何種可能,兇手都只可能是皇上身邊最信任的人!”德妃的話明顯讓楚皇開啟了新世界。
“皇上,內學堂裡都是皇上盡心培養的人才。皇上為何不想想,內學堂沒了,哪家最為高興?”要說最高興的,他還真找不出。
“前些日子,赫連家的人可都被皇上一氣之下斬首了!這其中可是有一個庶子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嫡子。”德妃這樣一說,可是又提醒了楚皇。赫連家年輕一脈全部被斬首,若是有人為了報仇……又或是嫉妒各家新一代的實力而痛下殺手......
“可赫連雲笙已死,還有誰會如此大膽?”赫連家最跳的就屬赫連雲笙那個賤丫頭了。如今那丫頭已死,還有誰敢與他叫囂?
“皇上,往往最致命的就是您的枕邊人啊!”德妃言盡於此,便不再做聲。
她入宮這麼多年,早就摸清了楚皇多疑的性子。後妃中唯有她和皇後的宮殿完好無損。皇上定會在她們兩家中找兇手。可死的是她的親侄兒,不用她自己辯白,皇上自己也會自動幫她撇清與今晚的關系!這下,赫連雪可就要有麻煩了!“想必皇上也乏了,臣妾就不耽誤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
德妃走後,楚皇的眼睛一會明一會暗,不知在想些什麼。約莫就是皇帝的威嚴不容侵犯,就算他的親生兒子也不可之類的。
此時皇後寢宮內,皇後與楚墨寒已經猜到楚皇自今晚之事會提防上她們母子。
“母後以為,今晚的罪魁禍首是誰?”要說是雲隱樓,他還真不信。沒有好處的買賣,不像是生意人會做的。可除了這等實力龐大的江湖組織,還能是誰做的呢?此時的楚墨寒死也不會想到赫連雲笙。
“本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寒兒,如今你有了北書淺這個助力,你大可以利用她得到君墨堯那個小野種的勢力,登基為皇!”赫連雪一臉凝重地看著楚墨寒說道。既然如今君墨堯受北書淺掌控,那君墨堯對他們母子而言便不是敵人,而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母後的意思是,逼宮?”楚墨寒被皇後的話嚇了一跳。他是想要那個位子,可他沒有心理準備去弒父。
“今晚的事,來得蹊蹺。不管是誰做的,德妃,淑妃定會動用一切力量將矛頭指向我們。你父皇生性多疑,此時已經對你有所懷疑。若是我們再不採取行動,多年的心血恐怕是要付之一炬了!”
“可是,父皇年輕力壯,又有那麼多兒子,若是他們聯起手來,那我們?”楚墨寒還是有所顧慮。畢竟楚墨夜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
“哼。德妃想要栽贓嫁禍與本宮,那本宮便設個玲瓏局,將她們全都引入局中!寒兒,從今日起,你要小心行事,莫要有太大的動作引起你父皇的懷疑。待時機成熟,咱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寒兒登上皇帝之位!
赫連雲笙重創皇宮的本意是想報仇,稼禍給君墨堯,然後自己等著看好戲。卻沒想到陰差陽錯讓各宮娘娘狗咬狗,甚至後來,一夜之間西楚的皇位就換了個人。不過這樣正好省了赫連雲笙回南麓之後親自動手,浪費不必要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