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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宓匆匆來到飯廳的時候，下人都被遣了下去，連相思紅豆都不見。

“主子，阿孃。”

“回來了，坐下吃飯。”赫連雲笙拿起一雙筷子，就往雲宓手裡遞，彷彿此舉並沒有什麼不對。

“主子，這……這不大好吧？”雲宓有些結巴。她是跑了一天一夜沒有用過膳食，可主子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雲娘，現在宓兒也回來了，可以安心坐下陪我吃頓飯了吧？”在她們面前，沒有外人的時候，赫連雲笙還是希望以我自稱。

“是。”

“哎。阿孃，矜持啊矜持！”看著雲娘坐下，雲宓扶額。阿孃怎麼跟主子似的，都這麼實誠。

“你這丫頭！主子知道你慣會挨餓的！今日料到你該回來了，便將別人都遣了下去，讓你好好吃一頓。還不快謝謝主子！”雲娘見她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嗔道。

“嘻嘻。宓兒就知道除了阿孃，只有主子這般心疼屬下了。”想來，好像每次出任務回來，主子都會給她備一桌美味佳餚來著。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主僕三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

“雲娘，從今日起，每日的膳食都必須由你親自檢驗，府中各處的井水都要一一排查才可使用。”赫連雲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雲娘有些不解，但一想到今日府中來的兩個人，莫非......“主子是在提防蘇稚幽，還是肖玉？”

可那肖玉不是個傻子嗎？傻子會懂如何下毒？

“肖玉？不就是主子讓我查的那個痴傻女子？”雲宓滿不在乎地用衣袖擦擦油膩的嘴巴，模糊道。

“不錯。說說你都查到什麼了？”

“屬下查到，那肖玉是早産出生的。她出生後沒幾個時辰，她的母親便撒手人寰了。她那父親，因痛失摯愛，日日買醉，後來也不久於人世。”

“不錯，與相思查到的基本一致，繼續往下說。”赫連雲笙點頭。只不過，她想知道的，遠不止這些。

“後來，因肖雄膝下無兒無女，肖玉便被肖熊接到兆陽撫養。奇怪的是，肖玉之前還不是痴傻子，只是長年受肖熊的夫人毒打，久而久之就被打傻了。若不是肖熊護著，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肖熊的夫人。前幾日，城主府舊人被驅逐出府時，好像沒有這號人。”赫連雲笙想了又想，硬是沒想出來這號人的存在。

“這肖熊的夫人可能是因為壞事做多了，前兩年便死了。主子沒見到，也是正常。”彷彿是意猶未盡，雲宓又伸手拿了一隻雞腿，模糊地說著。

“死了？如何死的？”赫連雲笙聽到這裡已經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

“據說是與某個商會會長通姦，雙雙被浸豬籠了。可據兆陽城內的百姓說，那個會長為人潔身自好，是這兆陽城內難得清流，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就這麼死了。”

“他的家人呢。”

“一家四十口，全被肖熊殺人滅口了。”

肖熊……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