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柔兒的話,南尋冶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急忙吩咐清兒先去找副將杜安。
看著清兒匆忙離開,蕭月心裡瞭然,看來,那蘇氏夫婦,確實與她是一道人。“南世子,依在下拙見,還是先派人尋找蘇夫人,然後去明月小築看看……”還未說完,蕭月便朝著假山的方向走去。
她剛剛確實是瞥到了赫連雲笙故意露出來的衣角,只不過沒做她想。可是看見南尋冶的反應後,蕭月覺得看戲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兒。她不介意跑個龍套。“呀!蘇夫人怎麼躺在這裡!來人,快來人!”
蕭月狀似驚訝地看著,假山內纏著她彎眼笑的女子,對著外面大喊道。
赫連雲笙朝她比了一個大拇哥,壓低嗓音,道:“咳咳,蕭小姐……你方才餵我吃了什麼?”
“蘇夫人放心。這是我蕭家秘製的壓驚丸,對孕婦尤其有效。看樣子蘇夫人還有兩三月便要生産,可別動了胎氣。”蕭月挑眉,看了她一眼,隨口胡謅道。
“讓蕭小姐費心了。對了,蕭小姐可曾見到清兒姑娘?”
“蘇夫人問她做甚。但是蘇夫人為何會在此啊?”
“都怪我一時不察,中了小人的暗算。不過,我昏迷前,曾拼死摘下了那人腰間的玉穗子。不知清兒姑娘如今在何處?應該在她的手裡才是啊!”
假山外的眾人聽著赫連雲笙與蕭月的談話,神色各異。就剛剛那玉穗子,他們雖只看了一眼,但也看清了上面刻著的圖形。
祥雲紋,那是雲桐派獨有的圖騰,沒有任何人敢仿用。只是,他們為何要對蘇氏夫婦下手?
蕭月扶著赫連雲笙從假山中走出,南尋冶立即迎了上來:“蘇夫人,受驚了。是本世子思慮不周,讓歹人得了空子。”
赫連雲笙溫婉一笑,裝作毫不知情地模樣,問道:“這如何能怪世子呢。只不過世子可知道那玉穗子有何來歷?”
“這……應該是雲桐派弟子的隨身玉佩。”南尋冶有些尷尬地看著手裡的玉佩,道。
“什麼?!雲桐派!他們為何要對本夫人下手?我夫君呢?難道……遭了!”赫連雲笙臉色倏然難看起來,快速朝著明月小築走去。
“唉,蘇夫人,你慢點。等等在下啊!”蕭月得了赫連雲笙的眼神,施起輕功連忙追了上去。
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之後,也都隨後跟上!開玩笑,他們有預感,今天能看到雲桐派的大醜聞!
赫連雲笙到的時候,明月小築外,站著幾名雲桐派的弟子,為首的正是嶽珊兒。他們見赫連雲笙到來,臉色有一瞬間的窘迫,但,仍然沒有讓路的意思。
“好狗不擋道!幾個無名鼠輩,竟然敢攔住本夫人的去路!”赫連雲笙踱到嶽珊兒面前,滿目淩厲。
“蘇夫人?不好意思,從今日往後你便不是了。我師姐已經成了蘇公子的人,而你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女子,還是識相點,趁早離開為好。”嶽珊兒諷刺地看了赫連雲笙一眼,語氣很是不屑。
“哈哈哈哈。真是笑煞我也。雲桐派如今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堂堂入室弟子,竟然勾引有婦之夫勾引到了床上?哈哈哈哈,你雲桐派往後可以改名成勾欄門了。”蕭月一身紅衣,笑得張揚。雖然她並不相信,蘇稚幽會如此蠢到中了幾個女人的算計。而且,就她對赫連雲笙的感覺而言,赫連雲笙怎會允許有人肖想自己的人。
此時,月關隱在一處,聽著蕭月的話,一致地點點頭。嗯,這位小姐姐,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