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隔了許久未見,那人卻依舊面容清雋,與記憶中別無二致。
她就說,她以前從未與蘇稚幽見過,二人所思所行,為何如老友般默契。
她就說,蘇稚幽為何會知曉她中過金蠶蠱。
她就說,為何她會對蘇稚幽動情。
她從始至終,心裡都不曾將他放下。那些自欺欺人的恨,不過是藉著恩斷義絕的幌子思念他罷了……
說她賤骨頭也好,說她不知好歹也罷。?
赫連雲笙此時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看著他,將這些時日以來的思念統統發洩出來。
“那個……女主子,公子他好像中了毒……”
“…………”
蘇稚幽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想到他做夢自己的手被她緊緊地握住,蘇稚幽的身子不由地僵了僵。
該不會是阿笙她知道了……
“蘇公子,昨夜睡得可好?不過,看著蘇公子臉色紅潤,本宮就知道是亦塵的解藥起作用了。”
亦塵?
他什麼時候弱到要情敵救命的地步了?
不對。
重點好像是,阿笙就在他眼前,那攥著他的手的人,是誰?
視線往下,再往下。
蘇稚幽的臉黑了。
他就這樣被月關抓著一夜?而他竟然還誤認為是阿笙……
蘇稚幽的臉頓時臭臭的。嗯……就像臭豆腐似的。
看到蘇稚幽的表情,赫連雲笙差點破功。
其實,昨夜確實是她一直守著蘇稚幽的。只不過她這肚子裡的小家夥太鬧騰,實在受不住才回房躺著。
可惜了月關成了炮灰。
承受著兩人目光的月關,頭皮發麻,利落的起身,逃荒似的遠離這是非之地。人家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到最後背鍋的卻成了他。他很冤枉的好不好。
赫連雲笙踱進屋子,漫不經心地從袖中拿出一張鬼面具,然後稍稍用力,面具就化為齏粉。
這場景看得蘇稚幽是青筋一跳。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還不準備實話實說麼?前夫君?”赫連雲笙特意重音說了前字,惹得蘇稚幽,不,君墨堯的心肝兒又是一跳。
“阿笙……你不是都知道了麼。”月關那個叛徒定然什麼都說了!別以為他昏迷了就欺負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假意休妻,獨入虎xue?還是前夫spay舅舅,調戲前妻,還妄言要把前妻變成小舅媽?還是自作聰明地闖入王府,來個英雄惜英雄的戲碼?”
“君墨堯,你挺能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