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竹棍入手,手臂橫掃。
“嗚”的一聲,破風朝少女身上砸去,聲勢驚人。
趙盼嚇了一跳,忙騰挪閃躲。
但沒有師父,只能自己瞎捉摸,且毫無資源滋養身軀的少女哪有什麼“成色”可言?
花架子都算不上,如何能逃開?
很快被趙都安揮舞竹竿,打的亂了章法,腦海裡死記硬背的“武功招式”都忘了個乾淨。
只是手忙腳亂,揮舞匕首,如同王八亂拳,試圖抵擋,卻是四面漏風,一個都沒擋住,竹竿啪啪打在她身上各處,疼痛不已。
少女死死咬著嘴唇,始終不出聲喊疼,白皙臉頰上已有兩行淚水滾滾落下。
幾名家中僕人注意到,卻都噤若寒蟬,鵪鶉般不敢上前阻攔——大郎毆打小姐,並非首次。
這時,得到下人通報的尤金花循著迴廊急匆匆跑來。
美婦人遠遠瞥見這一幕,哀鳴一聲,眼眶也紅了,眸中滿是苦痛。
“無趣。”
趙都安打了一氣,索然無味將泛青竹竿丟下。
旋即頭也不回,大步朝大門外走去,淡淡道:
“今日外頭約了人,不在家裡吃了。”
身後,尤金花撲到女兒身旁,一把抱住:
“打疼了沒有?為娘給你去上藥。”
趙盼一聲不吭,死死盯著趙都安遠處的背影,秋水般的眸子被淚水蓄滿。
……
遠處。
趙都安轉身瞬間,浪蕩輕浮神態散去。
外人只以為他又在毆打小姐,可若真正懂行的武夫在場,就會一眼看出,趙都安的棍子看似聲勢駭人,實則蜻蜓點水。
更非胡亂擊打,而是準確地將少女全身主經絡戳了一遍。
“蠢丫頭,武功是能自己瞎練的麼,渾身氣血都淤堵成什麼樣了……再不用外力疏通一番,等著癱瘓吧……”
趙都安撇撇嘴。
他疾風驟雨打了一番,趙盼雖受些苦,但全身經脈已通。
少女眼下察覺不出,等這陣通感過去,自會明白,他也懶得解釋。
當然,不解釋的更重要原因則是:
他需要一點點扭轉自己的人設,不能變得太突兀,否則容易令家人生疑。
畢竟原主的招牌臺詞就是:
“我趙都安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