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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大事不妙

“叮叮叮……”

劍刃每一次,都避開馬槊尖端,而是在側方切削,卸掉力道的同時擾亂馬槊刺擊軌跡,趙都安的身體後仰,靴子在地面擦出淡淡的痕跡,朝後暴退!

一寸長一寸強,饒是修行武者,兵器上的先天差距也無法頃刻彌補。

當第五十三次出劍,馬槊摧枯拉朽的氣勢終於跌落,趙都安擰身側步,劍刃抵住馬槊漆黑的槍桿,“嗤嗤”地朝前削去。

湯昭面色一冷,雙臂狠狠一晃,整條大槊槍桿劇烈震動,槍頭槍尾轉出一個圓圈,磅礴氣機加持灌注,槍桿表面驟然噴湧虛幻烈焰。

她原地站立不動,以腰身為“大軸”,軀體如千噸磨盤旋轉,橫掃千軍,一股大力將寒霜劍砸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

“砰——”

趙都安持握劍柄,給驟然回彈的劍身朝側方彈出數丈,整個人並未硬抗,而是如落葉般被馬槊橫掃出至小廣場邊緣。

此處原本擺放一口水缸,數九寒冬,廢棄不用,缸中積水凍結成冰坨,表面覆著淺雪。

趙都安輕飄飄落在水缸旁,衣袖“啪啪”抖動,手中長劍畫了個弧,以劍身橫面抽打缸身。

“嗡!”

眾人耳畔傳來震顫聲,繼而目睹那半人高的水缸好似陀螺般,被趙都安抽飛,嗚地離地,旋轉如炮彈般朝二次持槊衝刺的湯昭。

“只會躲算什麼?果然是繡花枕頭,銀樣鑞槍頭。”

湯昭冷笑,不躲不避,馬槊刺出,沉重水缸“轟”的一聲四分五裂,碎裂的瓦片如彈片般朝四方人群飛去,裡頭凍結成的冰坨子也被震碎,淪為無數冰塊碎渣。

外殼破碎後,裡頭未曾凍實的清水也漫天飄舞。

趙都安見狀,有了一瞬的想要動用“玄龜印”的衝動。

只要他想,可以令那漫天飛舞的冰水,化作子彈,將籠罩其中的湯昭打成篩子。

但念頭只浮現剎那,就給他生生摁下去,玄龜印這種外人無從得知的底牌,沒必要暴露。????不過這不意味著放棄機會。

“鏘!”

一抹暗金的細線突兀裹挾巨力從趙都安持劍的袖口滑出,金烏飛刀沿著寒霜劍的劍身,如同滑入彈道發射軌道凹槽的導彈,呼嘯而出。

“偷襲?”

湯昭眉梢一揚,迎著漫天冰雨,馬槊尖端一晃,叮的一聲,將飛刀磕飛!

趙都安趁機驟然拉近距離,持劍逼近,同時瞳孔深處驟然浮現兩團蒼白火焰!

術法:靈焰!

“哼!”

神采奕奕的湯昭猝不及防,只覺心臟好似被無形大手攥住,由內而外,生出強烈的疼痛。

臉上霎時轉為“痛苦面具”,渾然一體的動作也被迫中斷。

手中馬槊持握不穩,被趙都安連續幾劍,將馬槊盪開,人已近身。

長兵器一旦被近身,反而成為累贅,靈焰的痛苦只維持了剎那,就被湯昭以修為抗下,她果斷丟棄兵器,雙拳覆上宛若流焰的渾厚罡氣。

“鐺鐺鐺……”

拳劍碰撞,可這一次,饒是氣機渾厚遠超趙都安,但湯昭面對掌握了兵器優勢的後者,落入下風,幾次碰撞,體表的罡氣就被硬生生削掉了幾層。

“看來你沒表現的那麼強。”趙都安開麥嘲諷。

湯昭面無表情,突然自領口位置,她纖長的脖頸上竄起血色的紋絡,眨眼功夫,蔓延至半張臉。

“煞氣!”

人群中,海棠眼尖,“這就是鎮國公家傳武學,于軍陣中藏血煞氣於體內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