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性格乖張,二次復活的蠱惑真人“嘿”了一聲,怪笑道:“或許殿下也想為敗壞偽帝封禪,出一份力呢。”
穿土黃色法袍,眉毛與衣服同色,抱著胳膊神色輕佻的任坤。
欄杆外頭,是一片河水,四周靜謐無人,所有侍者都在海公公等大內高手刻意驅趕下,遠遠調離。
雙扇木門合攏。
為了封禪大典的順利舉行,這一日,以洛山為中心,方圓二十里道路不得行人,住戶閉門,不得上街。
齊遇春冷眼掃他,不發一語。
趙都安呆了呆,忽然鬼使神差地說道:“陛下這會更好看。”
趙都安換上了嶄新的官袍,與海公公等人一道,提前抵達洛山腳下,負責警戒巡防。
山下有皇家園林一座,平素方圓五里之地,皆涵蓋為皇室範圍,尋常百姓不得靠近。
蟒袍老太監站在他身旁,海春霖今日亦盛裝打扮,平靜道:“洛山中空,下有地脈之泉,水汽湧出,以成雲霧。”
趙都安疑惑地看向荒草齊齊的破敗寺廟中央,正孤零零坐在倒塌的丹爐上的覆甲嫁衣女術士。
他深吸口氣,抬起右手,中、食、無名三指朝天發誓:“臣那日清清白白,斷然不曾眠宿柳,海公公是知道的。”
伴隨觀想,他恍恍惚惚間,再次來到了《六章經》內,那一座古老荒頹破敗的佛寺外。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鮮著錦,賭輸了,烈火烹油。
??趙都安冷汗下來了,腦子嗡的一下,心說是誰走漏的風聲?難不成是老海?
禁區範疇,更被擴為方圓十里。
家主還好,年富力強,加上有些武道底子,扛得住。
一杆杆“虞”字旗,每隔十丈便立著一面。
趙都安雙手捧著銀色酒壺,鄭重地陪了一口,才道:
裴念奴抱頭說著,不再搭理他,如同夢囈。
氣質神秘,大半張臉籠罩於金色面甲下的裴念奴望著天空呆呆出神。
那人?指的是“法神”?趙都安愣了下,意外於這位狀態奇異,疑似處於器靈狀態的老前輩的反應。
……
莊孝成死後,匡扶社幾乎分崩離析,那一日,他與任坤找到徐簡文後,大為震驚,後確認簡文殿下並未身死,才明白,為何莊太傅敢於犧牲自己。
以靖王為首的某些人,若欲要破壞封禪,最大可能,便是派高手襲擊山腳,毀壞供桌……我等今日,便是要護持山腳。”
……
聽到呼喊,她才看向他,說道:“我……之前……感應到你的……召喚。”
夜色下。
“今日封禪,靖王果真沒來?”
“你信不信,此刻天下有無數人望著這裡,期待封禪的結果,若朕成了,雖不敢說就此太平,但八王就未必敢動歪心思了,但若不成。”
此時清晨,天色已明,卻還有殘餘些許涼意,女帝的龍輦也尚未到來。
“影衛傳來訊息,靖王一家,都在建寧府王府內,告病不出。”
海公公搖頭:“不見蹤跡,但以那‘法神’騰挪法力,今日必會現身。雖說封禪核心在山頂的五色祭壇,但山腳下的神明祭壇依舊於封禪大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