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裙妖狐急忙拜謝。

張振風一笑，引著妖狐進了山洞，又在洞口前，生了一堆篝火。

黃裙女子開啟包裹鋪在地上，裡面卻是一些牛肉乾，還有一壺酒和兩個酒杯，說道：“多謝大哥收留我，這裡還有些牛肉乾，一壺濁酒，可以充飢，也可以消磨長夜”

說話間，女子斟了一杯酒，送在張振風的面前。

張振風接過酒杯，笑道：“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姑娘，你陪我喝一杯吧。”

“我酒量淺，只怕會醉。”黃裙女子一笑，又斟了一杯酒，端在手裡。

張振風一飲而盡，點頭道：“好酒！”

黃裙女子也緩緩喝乾，又倒了兩杯。

酒過三杯，黃裙女子已經是臉色泛紅，如桃花一般鮮豔，在篝火的映照下嬌羞無比。

張振風也裝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樣，漸漸放浪形骸。

黃裙女子微笑道：“常言道，寶劍贈英雄，大哥救了我，就是我的英雄。可惜，我沒有寶劍贈給你。”

“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張振風笑道，“我現在也沒有紅粉送給你，不過，日後一定給你補上。”

黃裙女子咯咯一笑：“為了大哥日後的紅粉，小妹獻醜，唱一首曲子給大哥助興，就當是下酒菜了，可好？”

張振風嘿嘿點頭：“原來你還會唱曲啊，真的太好了。快唱快唱，我一飽耳福！”

黃裙女子點頭，用小石子輕輕敲擊酒壺，聲如黃鸝，婉轉高唱：

“東邊一棵大柳樹，西邊一棵大柳樹，南邊一棵大柳樹……”

張振風聞聲一愣，這尼瑪什麼歌詞，小學生寫的吧？

黃裙女子聲調一轉，繼續唱道：“北邊一棵大柳樹……任你東西南北，千絲萬縷，總系不得郎舟住。這邊啼鷓鴣，那邊喚杜宇，一聲聲……行不得也，哥哥！一聲聲……不如歸去！”

聽到這裡，張振風竟然大有感觸，連連點頭。

這是一首情詩，但是純情清麗，並無俗韻。

一曲終了，餘韻不絕。

啪啪啪！

張振風鼓掌，笑道：“姑娘唱得好，人間天籟。”

黃裙女子又給張振風灌酒，笑道：“我唱一句，大哥就要喝一杯，我剛才唱了十幾句，大哥應該再喝十幾杯。”

張振風哈哈大笑，酒到杯乾。

小酒壺不大，但是一直倒酒，卻總是倒不完。

看見張振風醉態可掬，黃裙女子收起酒壺，依偎在張振風的身上，笑道：“酒沒了，這一夜怎麼過呢？”

張振風擁住妖狐的肩頭，笑道：“孤男寡女，還能怎麼過？”

黃裙女子推了張振風一把，笑道：“早知道，就不給你喝酒了，果然酒後亂性。也罷，今天既然遇見了你，也是我的孽緣。”

張振風哈哈一笑，捏著妖狐的肩頭，問道：“小妹妹，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春風一度之後，你我各奔東西。問我名字幹嘛，難道大哥想給我立個貞節牌坊？”妖狐咯咯地笑。

“牌坊就不用了，我只想給你立個墓碑！”

張振風忽然翻臉，掐住了妖狐的脖子，冷笑道：“大膽妖狐，竟敢窺覷我的元陽，今日饒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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