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客戶也是，直接就回我們報的價格太高，他們找到更好價位的。”語晴也嘗試著讓工廠再報價，可是客人給的參考價實在是太低了，工廠沒有辦法接受。一連三家都出現問題，而且這三家都是他們長期固定的客戶。

“這……”真的很認人費解。

“我有私下問過客戶的跟單。”語晴的臉色轉為微慍，“林風給他們的老大推薦了好幾家的工廠，價格都比現在合作的工廠價格要低很多。”

“什麼？你是林風在搞鬼？”客戶一直是林風在負責，他要真的動個手腳還真的是最容易的。

“有很大的可能。現在不僅僅只有這三家客戶有轉廠的意向，我今早大略看了一下電郵，還有兩家也有點端倪。”客戶集體來群攻的話，他們撐不了三個月，本廠的工人一旦沒有貨做，他們馬上就會轉到別的工廠去，以後再招工人就難了。十年前，工人是求著進工廠的，二年後，正好相反，是工廠求著工廠。

歐廠長憂心忡忡的，“有沒有機會跟客戶再談談？”

語晴搖頭嘆氣，她已經試過了，客人把價格的底牌都亮出給她看了，沒有辦法做得到的價格，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他們跟林風提供的工廠都談好了價格，除非有辦法做到他們要求的價格，否則，訂單是沒有辦法接下來的。

“價格我們是沒有辦法減到客人要求的價位的。”語晴把價格對比的表格遞給歐廠長，她昨沒來公司，在家裡做了不少工作，也聯絡了好幾家工廠談價，也頂多只能減個一兩塊美金。

“我去影印一份，再去跟他們談談。”就算是套交情，他也要先去試試。“我手上還有幾家工廠報價相對低點的，我也去詢個價。”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她單手支著額頭，昨夜忙到深夜，今一大早就趕來公司，有點睡眠不足，額際隱隱作痛。

“有幾家工廠在催月結賬，你讓陳她們對對賬，沒問題就安排付款吧。”她的桌上已堆積了不少的檔案等待她處事。林風之前未處理的已堆放在她的桌上，簡直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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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先下去忙了。”

歐廠長拿了資料走了出去。

語晴撥了財務室唐的內線，“唐，請過來我辦公室一趟。”得到應允後，她拿出鄒敏丟下的一堆殘局，她得請唐幫忙處理，陳他們兩個，她不太放心。

唐進來辦公室後，姚語晴請她坐在對面。

“唐這次我得請求你留下來多幫我幾個月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長期的工作，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原本請唐過來查林風和鄒敏的，如今最緊急的是先整理好內部的賬，鄒敏一離開，什麼也沒有交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動了手腳。

“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明白，我會留下來幫你處理好的，你請放心。”唐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做事又認真負責。

姚語晴感激的，“那真的要謝謝你了。”

“語晴你不用客氣。”

交待完唐後，姚語晴開始一家一家的找工廠老闆談，一方面是想探聽他們工廠最近接單的情況，另一方面是現在大貨的交期能不能如期完成。

廠長已經開始著手向備用的幾個工廠詢價。

語晴讓人事部發了通知給所有部門關於林風和鄒敏離職的訊息，只是個人原因離職，禁止大傢俬下里談論，擔心訊息一個傳一個引起大家不必要的猜疑。

短短的數日，林風已經把公司和工廠弄得雞飛狗跳，若他那得逞，她豈不是連自己都變成了他的戰利品？真的千防萬防就是沒有防到林風這招陰險的眨

昨晚上爸爸媽媽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公司的情況，她只能先瞞著，估計也瞞不了多久，公司裡肯定會有人報告給他們。

下午她約了其中一家工廠的老闆見面談，這家工廠與他們瑞翔合作了十多年，和她爸爸相交多年，她把資料都列印了一份出來，裝進檔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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