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簡剛出去不久,小粉糰子就看到外面一個小孩子手上拿了個粉粉的氣球,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羨慕,視線都像是黏在了上面似得。
jeffrey輕笑出聲:“圓圓喜歡嗎?”
小粉糰子重重點頭,然後湊過去在他俊臉上親了一下,滿臉都是乖巧可愛。
讓人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
jeffrey看了眼時間,交代店員許簡回來後,讓她去玩具區找他們。
買了氣球,小粉糰子開心的不行,一直忍不住去扯拴著手腕的細線,一會兒把氣球拉下來,一會兒放高,自己一個人玩的樂在其中。
jeffrey抱著她,笑了笑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了後面傳來一個不敢確定的女聲:“懷臻?”
他轉身,看著保養極好,穿著富貴的中年女人,禮貌性的點頭示意:“請問您是?”
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睛,走近了幾步確認:“你真是懷臻,紀懷臻?”
“是的,我們……認識麼?”距離紀懷臻這個名字從南城消失,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的時間,那時他也才十幾歲,在他寥寥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位夫人。
“我是……”中年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一直看著他的臉,完全不敢相信曾經死了的人竟然會活過來,還這麼站在她面前,可是他無論從哪裡看都太像紀老爺子了,而且他當年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她又怎麼會記不住他。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聲音有些哽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曾經在你們家住過一段時間……”
jeffrey想起來了,二十多年前,姐姐才生下許簡不久,父母去看了一次她,父親當即便大怒,讓她搬回了紀家。
許遠山假裝清高,不願住回孃家,沒兩天就搬出去了。
姐姐那時候還沒出月,雖然也想跟著他離開,但是母親攔住了她,直到她滿了月才放行。
在這期間,姐姐的一個朋友帶著五歲大的孩子一身狼狽的出現在紀家門口。
她帶來的小男孩不怎麼愛說話,不過每次許簡看到他就笑,後面那個男孩每天什麼事都不做,就搬個小凳子坐在她旁邊,時不時戳戳她軟乎乎的小臉,每每如此,許簡就會伸出小手攥住他的手指,睡著了都不肯放開。
他們住了半個月就搬走了。
這是他僅能回憶起的東西了。
婦人又問他:“這些年……你都還好嗎,我聽到你們家出事之後,立即趕了過去,可是什麼都晚了……你姐姐和你父母都……”
“我當年出了車禍失去了所有記憶,被我養父救下去了法國,前段時間才想起了一些事回來。您還好嗎?”
“我很好……很好,你還活著,紀家總算還留了一點血脈。對了,你回來後有去看過他們嗎?我聽說有很多想去悼念你父母,可是你姐夫傷心欲絕,不忍他們再被人打擾,連他們的墓碑葬在哪裡都沒有知道,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嗎?我……想去看看他們。”
jeffrey嘴角浮起冷笑,傷心欲絕?
是怕別人發現端倪吧。
小粉糰子這會兒也把氣球玩膩了,撅嘴看著他,“簡簡……”
jeffrey知道圓圓想媽媽了,對婦人說了一個地址,留了張名片後,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