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你個小兔崽子,膽敢在我面前自稱老子?卻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麼?”雕像大怒,厲聲呵斥道。只是它乃是一尊雕像,面上卻還是那副慈祥溫和的表情。但從它的話語中,孫侯可以想象成一個此刻正在吹鬍子瞪眼的老頭。
可孫侯又怎麼會懼怕一尊雕像?任它語氣如何憤怒,口氣如何大的撐破天,孫侯也權當是沒聽見。只見孫侯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黑漆漆的斧頭,陰沉著臉一步步向雕像近前走去。
“你?你小子要幹什麼?反了反了,你敢毀我雕像,我便將你抽筋扒皮!”那雕像似乎看出來那斧頭的威力,忍不住又驚又怒,急忙連聲呵斥。卻見孫侯根本不加理會,仍舊向著它一步步靠近。
眼看孫侯就要走到雕像身邊,十步、九步、八步,就在孫侯距離雕像僅僅只剩三步的距離時,那雕像又開口了。
“呵呵,小友,小友勿怒。咱們應該還有話說。”那雕像突然變了聲調,一副近乎求饒的口吻連忙叫住孫侯。
“哦?還有什麼話說?”孫侯扛著斧頭,直接飛到大佛雕像的頭前,與雕像四目相對。
“呵呵,小友,我起初還誇你沉穩,你怎麼突然就又意氣用事了?這個脾氣還是改一改的好啊。”雕像繼續呵呵笑道。
“你就是要說這個?”孫侯卻不以為意,順便揮了一下斧頭,皺眉道。
“小友啊,切莫沖動,切莫沖動。要知道,沖動是魔鬼啊。”雕像連忙又道。
“本來你我互不相幹,你在這兒裝神弄鬼也不關我的事。可你硬是生生的把我拉了過來,如今又淨說些沒用的話。我的脾氣可是當真不太好,先不說我為了見你吃了多少苦頭,便是我的兄長如今也不知兇吉。你可知道我們的情比天高,義比海深!再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便休怪我的斧頭無情了!”孫侯不住的在手中掂量著斧頭,臉色又變得甚是難看道。
“唉,小友說謊的本事也比他強出百倍千倍,說是爐火純青也不為過。你們不過是剛剛認識,也並沒有行結拜之禮。你此來雖有小驚,卻無大險,如今卻來騙我這老頭子。還說的如此煽情,面不改色心不跳,當真是人才!”雕像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將孫侯徹底揭穿。
“你?”孫侯不由臉色一黑,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心想:原來老子在這裡的一舉一動它都已經知曉,詭異,當真詭異!隨即臉色一寒,又道,“想不到你還真有些小手段,不過,嘿嘿,區區一尊雕像,老子也不放在眼中!看老子將你剖開,看看裡面到底是裝的什麼鬼?”
孫侯話音剛落,便氣息暴漲,全然不顧那雕像繼續說些什麼,猛地一咬牙,一斧便向那雕像當頭劈落!
“你?你你你,好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還真敢劈我!”那雕像大驚,又很是憤怒道。
卻見孫侯雷霆般的一斧劈下,卻是堪堪劈了個空!那雕像居然在孫侯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以孫侯的目力,居然完全沒有看清他是怎麼消失的!這個速度已經超出了瞬移的範疇,完全就是憑空挪移啊。區區一尊雕像,居然有這等手段。這如何不讓孫侯大吃一驚啊?
孫侯又羞又驚又怒,臉色黑的像木炭一般,居然連一尊如此巨大的雕像也劈不中,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啊!你大爺的!還敢跑!老子看你能跑幾次?”孫侯暴怒,不由破口大罵,揮起斧頭繼續一斧緊接著一斧連續劈落。
“大膽!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還敢罵我!”雕像大怒,卻是根本不能還手,只是不停的挪移避開孫侯那淩厲的斧子。
一時間,孫侯罵個不停,斧頭也一次又一次的劈砍個不停。而那雕像也是怒喝聲陣陣,一次又一次的避開他。
只見方圓不過裡許的核心之地,一個白衣青年倫著斧頭不住劈砍,一尊巨大的雕像躲躲閃閃,似乎在和他捉迷藏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侯終於力竭,落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他一邊恢複修為,一邊嘴裡罵罵咧咧,一副不將雕像劈成碎塊絕不罷休的模樣。而那雕像則是端坐在他身前,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可裡面卻傳來同樣氣喘籲籲的喝罵聲。
“你、你個小兔崽、崽子,你還有、有完沒完了?”雕像有些筋疲力竭的喝罵道。
“老、老東西,老子今天便、便和你耗上了。等、等老子恢複修為,再和你、你鬥上三百回合!”孫侯也上氣不接下氣的狠狠道。反正他是有恃無恐,他的晶石之多,根本用不完。自己隨時都可以恢複修為,而這個雕像不過是個死物,雖然不知道它儲存了多少靈力,但終究會被他耗盡。到時候,它還是躲不過自己的斧頭。
“小、小兔崽子,你好不知羞恥!年輕力、力壯的,卻來欺負、欺負我這個老人家,何況我、我還是尊雕像?”雕像又道。
“少囉嗦,任你花、花言巧語,老子也要把、把你給劈了!”孫侯根本不為所動道。
數個時辰之後,孫侯終於恢複成全盛狀態,只見他再一次掄起斧頭便又向雕像劈去。相同的情況再次出現,一個劈,一個躲,始終也擦不出半點火花。這次孫侯學乖了,不但用斧頭猛劈,還時不時打出一道道神通。卻不想那神通打在雕像身上不但聲音、蹤跡全無,卻反而讓雕像更加靈活了。彷彿他的神通之中蘊藏的能量統統被雕像吸收了一般。
孫侯見狀,不敢再打出神通,手上的斧頭卻是一刻也不停歇。又過了許久,孫侯再次力竭,只好暫時作罷,落地休息。而那雕像依舊端坐在他面前,笑呵呵的看著他。一人一雕像嘴上抖個不停,誰也不讓誰。待到孫侯恢複修為,便又提起斧頭一頓猛砍,可依舊是分毫也不能奈何那雕像。但孫侯似乎真的和它耗上了,如此這般力竭便休息,恢複了便又打。
不知不覺間,孫侯便在此地停留了數月之久。每日都在與雕像戰鬥,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他是在練斧頭。雖然結果依舊是無法傷到雕像一根毫毛,但雕像的挪移軌跡他卻是看的越來越清晰,不再像起初那樣好無所覺了。他隱隱看出這種挪移之法絕對是一門無上妙法,只要身、法、神三者合一,假以時日,自己也可能練就。
而他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法力也越來越深厚,力量也在不斷的增強!而他的實力也在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情況下與日俱增。這種一次次的榨幹修為的舉動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卻越打越上癮!還好面對的只是一尊只會跑路的雕像,否則要是面對敵人,孫侯絕對不敢這麼做。
這日,孫侯再一次信心滿滿的拎著斧頭站在雕像面前。
“哈哈,老家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躲的過?”孫侯哈哈大笑這抬斧一指道。
“呵呵,小兔崽子,今日老頭子我可不陪你玩了!”卻見那雕像呵呵一笑,便真的消失不見了!